其实这些人都心知肚明。
魁哥说过了,谁干一遭,不但给十块钱,有活还先上,受不了诱惑的大有人在,自然就这副德行。
十块钱,那可比苦哈哈蹬三轮省力气多了,响应的人还不少。
“小x崽子,我告诉你,你这么做犯法!法律懂不懂?!”地上的老头依旧嘴犟,每说出一个字,都冒出一股白气。
何帅蹲下来,问:“你猜咱俩谁犯法了?!我这车胎被你割了,我兄弟骑上去摔伤了,你猜咱俩谁犯法?”
“你兄弟不是没骑上去呢吗?”老头不服。
“呵呵,大志,骑上去摔一个给老家伙看看!”
韩大志立刻坐到三轮车上,然后身子一斜,人就顺势摔在了地上,躺在那开始哼哼呀呀地喊疼。
老头瞪大眼睛,破口大骂:“你……你个邪乎玩意!”
何帅拿着坯条,轻轻拍在老头帽子上:“老流氓,告诉你魁哥,宏远搬家是帅哥的,别碰我的人。”
何帅坚信,源县这地界除了九百多年前出过完颜阿骨打,至今没有几条大龙,对付地头蛇的办法就太简单了,他邪性,你比他还邪性就行了。
荣茂感觉该到自己上场,遂自行转着轮椅,从商场里出来,给这老头说情。
“看在荣老板面子上放了你。”何帅说完,大伙给他松开,老头割断鞋带,一瘸一拐地寻到自己的三轮车,骑上一溜烟地跑了。
屋里,荣茂拿自己的杯子给何帅倒茶:“我看明白了,这群哥们都是冲着你的,要不你干脆拉出来单干得了。”
何帅摇摇头:“老郑的退休手续还没办好,这时候拉出来,容易给老郑上眼药。还是再等等。”
荣茂点头:“魁哥要是找我给你过话,我就替你挡下。”
何帅摇头:“不必,巴不得他找上门。”
荣茂微愣,随后笑呵呵地倒茶:“你呀,有小年轻的一腔热血,也有过来者的隐忍,有时候还真看不懂你。”
何帅不好意思地一笑:“咱也就吓唬吓唬他,可不跟他一个路数。也不知道管片是哪个,这老小子能横行,肯定也是里面有人。”
荣茂从轮椅上抬头一笑,意味深长。
之后几天,荣茂打电话过来,说再没人骚扰宏远搬家。
何帅沉默了片刻,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那魁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善罢甘休?
这几日,劳保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