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她一时没站稳坐歪了椅子,她的脸又怎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以至于至今都还没有好全。
一想到脸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从起初的发红到后来发紫又发黑,骇得她连镜子都不敢照。
曾以为是用错药膏出的问题,哪知从宫中请来了太医,却说药膏是好的药膏,她的脸之所以好不了……许是因为天气问题。
太子妃差点没有被那太医的话气吐了血。
一怒之下让人送走了太医,又去民间请来了京城有名的大夫帮她看诊。
哪知……这位大夫同样说是天气问题。
天气,天气究竟有什么问题?
这仲夏每日都是大好的艳阳天,怎会害得她脸上的伤反复都不能好?
可是,接连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待天气凉了她脸上的伤就能不治而愈之后,她不信也只能信了。
没想到今日殿下这么一句戳心窝的话,让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几乎全部瓦解。M.
“再去替本宫寻名医回来!”太子妃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一句。
碧翠和碧柳对视一眼,连声应是。
太子妃缓了许久,她不能慌。
脸上的伤迟早会好的。
而殿下现在愿意让人侍寝了,她就能兑现在皇后面前的承诺。
只要殿下有了子嗣,皇后就不会迁怒于她。
她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自然能够稳稳当当地继续坐下去。
无论是叶侧妃还是旁的嫔妾,都不过只是一时烟云。
对她来说,在皇后的授意下扶持殿下登上那个位置,才是最重要的事。
待殿下登基,她便是一国之后。
身为一国之后,这天底下的所有女人,就只能俯首在她的膝下。
且殿下是男子。
正如皇后所说,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喜新厌旧的。
等到了那个时候,叶侧妃怕不早已被殿下忘得一干二净了去。
她慌什么?不能慌。
那厢纪衍诺黑着脸回了寝殿。
叶浮珣琢磨了那么一会儿,终于想到了安慰纪衍诺的话。
“殿下,您回来了。”她上前甜甜一笑,挽住纪衍诺走到桌前坐下,亲自给他斟了杯茶,“不知娘娘有什么话想要跟臣妾说?”
纪衍诺接过茶喝了,随口把太子妃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睃了眼叶浮珣,正想告诉叶浮珣无需理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