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蒿城人。姓高名远,高府在蒿城当地算是名望之家,家底颇丰。”
“高远此人平日无所事事,最喜与狐朋狗友厮混,耳根子软。”
叶浮珣托腮,听得认真。
“戴玉于去年春日抱着一个一岁的娃儿上门,说是与高远的亲生子,经一番周折。”
纪衍诺懒得说那些细节,直接道了结局:“高远迎娶戴玉进门,聘礼非常丰厚。”
“戴玉入门后,不过三个月时间就爆出身有重疾,高府人以此为由要戴玉下堂。”
纪衍诺继续道:“戴玉手中似是有高府把柄,坑了一大笔银子才肯下堂。”
叶浮珣嘴张了又合上。
原来戴玉还真是嫁过人,然后下了堂。
“爷且问你,”纪衍诺停了口,颇有兴致地问叶浮珣,“你可看出这其间有什么蹊跷之处?”
这当中还有蹊跷?
叶浮珣拧了眉头,无意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轻轻地瞟了纪衍诺一眼,感觉这男人是故意再考她。
她琢磨起来,忽地张口问:“爷是说戴玉下堂之事有蹊跷?”
“不止如此。”纪衍诺勾唇。
不止如此?
那就是实锤了下堂之事有蹊跷。
以她对戴玉的性格的理解,就算真的有隐疾,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就被人下了堂。
除非,是她自己想下堂。
叶浮珣蹭地睁圆了眼。
若是戴玉自己想下堂,那么她带着娃去找高远的事情,说不定是故意而为之?
目的是为了什么?
叶浮珣想着纪衍诺说过的话,关于银钱他强调了两次。
第一次说的是聘礼非常丰厚,第二次说的是戴玉坑了一笔银子才肯下堂。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仙人跳?”叶浮珣掩嘴,望向纪衍诺。
这会儿轮到纪衍诺蹙了蹙眉:“何为仙人跳?”
叶浮珣张了张嘴:“就是用女色骗财。”
纪衍诺又觑她一眼,点了点头。
被她猜中了?
“那,”叶浮珣指了指车窗外,“刚才那个两岁的娃儿是戴玉亲生的孩子吗?”
“不是。”纪衍诺冷笑一声。
叶浮珣结舌。
戴玉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孩子,说是高远的亲生儿子,因此成了高家妇,搞来一笔丰厚的嫁妆之后,又想法子骗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