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疑惑飞纵而逝道:“于大人过誉了,下官经这次一案,若不是大人相救,怕是已然要准备前往边西城。
大人的援手之恩,实在不知如何报答,若是大人有用到下官之处,只要不违背国与民之利益,下官能力所及之处愿意一报恩情。”
他这番话音落下,纪衍诺沉吟许久才应道:“戴县令无需多虑,本官不过举手之劳,并不需要戴县令为此事作出报答。”
戴松:“……”
叶浮珣挨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纪衍诺和戴松两人各打机锋,话语绕来绕去却没有实质性的意思。
官场上的人,都是这般推来拒去地摸索对方的用意的吗?
甚是无趣。
她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又竖了竖耳朵,发现纪衍诺和戴松已经换了话题,开始就某些朝廷下发到地方的政令进行了探讨。
这就更让人发困了。
叶浮珣拨着手里的九连环,一边打盹,一边琢磨着这两人要聊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M.
不经意间,一阵琴音悠悠扬扬地传了过来。
玉姑娘又弹琴?
在这么晚的时候?
不怕别的客房的客人去投诉么?
叶浮珣醒了醒神,总觉得玉姑娘这琴音别有深意。
就听隔壁突然停了话音,戴松忽地站了起身道:“于大人,这、此乃何人弹琴?”
他的问题问得突兀,纪衍诺显然还不知玉姑娘今日让人去买了琴来的事,遂让徐安出去了解情况。
等待的短短时间里,琴音未断,戴松却坐立不安,明显地心事重重。
玉姑**琴音和戴松有关?
叶浮珣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但实在是太快,让她没抓住思绪。
琴音很快戛然而止。
徐安匆匆回返,在纪衍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纪衍诺挑眉看向戴松:“戴县令,据闻是一楼客房有客人弹琴,不知……”
“没,没什么。”戴松颓然坐回位置,摆手道,“是下官想多了,实在抱歉,于大人,先前咱们说到哪儿了?”
两人继续探讨政事。
叶浮珣又渐渐被困意缭绕着,迷糊中就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
她是被憋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瞧见纪衍诺收回捏在她鼻尖的手,一脸让人发憷的笑意道:“爷今日才知,原来夫人喜欢睡爷的床?”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