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对话,看到两位空乘脸上洋溢的笑容。
梦心之没有告诉聂广义,她给他吃的是安慰剂。
她知道,就算说了也没有用。
从聂广义和空乘的对话里面,梦心之已经听到了另外一个版本的理由——因为喝了牛奶晕机。
那不还是她的问题吗?
牛奶是她叫的,“药”也是她让吃的。
总归,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她旁边的这个人,都一定会把责任推给她。
如果聂广义是个天生就不会道歉的人,也就算了。
如果明明这么正常的,却一句抱歉的话都没有和她说过,就真的有点更过分了。
吐了一手就不说了,之前还差点把她的手给掐断了。
这一路下来,已经有了渐渐泛紫的趋势。
是觉得之前见过两次算是认识,就不需要道歉?
世界上确实有一种人,面对越是亲近的人,就越不知道要怎么好好表达。
可是,她和旁边这位男士,顶多也就是几面之缘,和亲近两个字,八竿子都扯不上关系。
记完乘务长乘务员的名字和航班的信息,聂广义仍然没有要开口和梦心之道歉的意思。
就和失忆了一般。
……
聂广义确实是选择性失忆了。
长这么大,这应该是他最丢人的一次。
不仅如此,丢人之中还带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恶心。
这样的事情要是没办法从脑海里抹去,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他不想到了罗马之后开车载着梦心之去佛罗伦萨了。
哪怕顺路程度超过80%,他还是没有那个脸。
梦心之有没有洁癖他不知道,他自己绝对是有的。
推己及人,如果有人就这么吐了他一手,他就算能克制住揍人的冲动,这辈子肯定不会想要再见到这个人。
……
飞机刚刚停稳可以解除飞行模式,宗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接听电话的人不是梦心之,而是坐在她旁边的聂广义。
倒不是聂广义把梦心之的手机给吐坏了,也不是梦心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