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够设身处地感受他们的绝望，也没人可以代替他们原谅谁。

“那所谓的山神，到底是什么？”听完了拜仙镇的故事，可山神的真面目，宁微始终觉得被一层纱蒙住，好像一直没有触碰到。

“死去的人无处诉苦，正好镇上有了一座山神庙，他们把山神说得十分灵验，很多人争相来供奉香火。”

“有人大胆许愿，还愿意用贡品作为交换，结果所求都如愿。”

“山神被披上了一层皮，脱下这层皮以后。宁微，你说它到底是什么？”刺云说话喜欢藏一半，他是站在师长的角度，引导着让宁微自己思考。

“是冤魂，上百的冤魂。”宁微肯定的说。

冤魂有了立身之所，本来这也算是镇上的人阴差阳错做的一件好事。

可是人的欲望无限，欲望把冤魂们养大了。

它们不再满足于现状，于是用交易许愿的方式，得到了无数人的信仰和香火。

这还不够满足，它们还想要更多。

所以才会做出害人的事，比如天道不容的吸人精气。

这就跟最开始进入镇子，就遇上的葬礼重合了。

葬礼上的余宝华，就是为了私欲，才会给了它们可乘之机。

“那它们盯上了我，这是为什么？”这点宁微也想不通。

她没有欲望，按理来说不应该成为它们眼中的贡品才对。

刺云定定的看着宁微：“你的特殊之处不用我多说，你一个人比得上数百人的精气。只要得到了你，它们就可以摆脱另外一半，彻底成为一个整体，一个不可击破的存在！”

宁微恍然大悟，她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她的鲜血。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被恶鬼惶恐的存在，有一天反而会被一群恶鬼盯上。

“我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希望大师解惑。”宁微凝视着刺云，眼底全是认真。

“你说。”

“我曾见过黑白双头蛇，它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白蛇让我帮它，可我不知道具体怎么做。”刺云慢慢解释：“那时的白蛇出现得恰到好处，后来的香火它也有接收，所以有了灵性。不过因为欲望加持，冤魂直接附身在它身上，慢慢形成了另外一方，也就是黑蛇。”

所以，一黑一白，代表的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被迫卷入旋涡，意外获得灵性，本心依然善良的白蛇。

另外一个，则是已经被欲望喂大，有了实体的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