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少死好多步卒兄弟!”
“十万人啊,一战损失大半……”
这位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潸然泪下。
好歹都是跟随自己好几年的部下。
眼睁睁看着他们战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陈梁感同身受。
他拍拍毛峰和罗凯的肩膀,安慰道。
“童家兄弟哪会指挥打仗啊?”
“跟着他们,算你等倒霉。”
“没事儿,去了郑州或许好一点。”
罗凯忽然道。
“不是啊,咱们慕容副帅舍得拼命啊!”
“要不然,咱们怎能坚持三天,跑到这里来?”
“啊呀……慕容副帅……”
毛峰也急忙安排道。
“快快快,把副帅他们抬过来。”
士兵们看来对他们的副帅很尊敬,纷纷让开一条大路。
上百亲卫簇拥着二十多个担架,送到陈梁面前。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个重伤者用白布裹得跟粽子似的。
气若游丝,就吊着命而已。
看身形,其中还有几个女的。
不过哪个是慕容副帅,根本分不清楚。
“我们只有随身的金疮药,治治轻伤还行。”
“对于这种深可入骨的重伤,真的无能为力。”
毛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泪流满面。
“陈将军……你们船上可有医官?”
“求您……救救副帅和这些敢死之士吧!”
罗凯、邹一冰、常远等军官也纷纷跪下。
后面更是跪倒了无数禁军官兵。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败军逃卒。
他们为了自家主帅,不惜跪下求人。
慕容东升,以重伤垂死之身,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陈梁擦擦湿润的眼角,回头大声喝道。
“野战医院!”
“韩俊明,带你的人下船。”
“救人!”
一艘大船上急急忙忙奔下三四十人来,有男有女。
他们的盔甲外,却套着白色大褂。
院长韩俊明一瞅,就怒气冲冲。
“大热天的,裹成这样,担心他们死得不够快?”
“将军,这些人需要动手术,必须上船。”
陈梁大手一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