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挺辛苦的。
路修好了。
大马车一架就能拉二三十担。
水泥路,重车下坡,走起来也不费劲。
呃!只费铁皮刹车。
那时候,就可以把更多的劳力投入铁矿开采了。
产量至少能翻一倍还多。
十五文一斤的高价。
要是每天运下山两万斤。
天哪,咱邙山村年收入不得破万两银子?
这还单单是铁矿产出呢!
都是一帮老头、女人,年轻力壮的可没几个。
因为青壮男女都加入铁军了。
就这些人,一年就能赚这么多钱。
更被说煤矿还有三成分红。
说出去谁会信?
以后,咱们邙山村人,谁家没几百两银子的存款。
都不好意思出门。
当真是靠山吃山啊!
老祖宗们给咱们选了块风水宝地。
他们吃糠咽菜,坚持了还多代人。
从我们这一代起,终于要开始享福了。
梁自忠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
如果没有大人的慧眼。
咱们还得守着宝山苦熬呢!
千里马再厉害,没有伯乐也是白搭。
沈麟好奇地转过头。
“哎?老梁,你怎么哭了?”
哭?
平白无故的哭啥呀?
一帮后辈很不厚道地笑了。
村长大叔,你可是武将,好好的学人家文人伤春悲秋?
咋看,咋这么不合适呢?
梁自忠转过头,擦擦眼角,讪讪道。
“风大,迷眼了!”
茫茫的荒草滩中,一位浓眉虬髯的黑袍人挥刀砍断一根芦苇。
干净水从芦管中一滴滴被挤了出来。
他清洗的,赫然是几条血淋淋的青蛙后腿。
不待血迹完全消除。ωωw.
他就一把塞进了嘴里,咀嚼得咯吱咯吱作响。
周边的草丛里,席地而坐着十来个同样装束的汉子。
这些人可要斯文得多。
吃的也是新鲜的则耳根,荠荠草之类的野菜。
终于,有个清瘦汉子憋不住了。
“大人……阿不,老大。”
“俺们在此苦守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