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水河村,夜里闹出的大动静转到沈家集。
沈忠儒看到两个堂侄的凄惨模样。
他也心惊不已。
简直。
不当人子!
沈麟这小**,真敢下手啊!
生生把人家的双腿打断,还送了回去。
这他**就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话又说回来,此事,沈重做的不地道。
你夜探人家后院。
沈麟就算把人绑上石头,沉到泸水河里。
来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主脉本家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你总不能上门去要人吧?
然后,满天下嚷嚷,本家就是要谋夺你的产业?
承认半夜翻墙了?
那整个沈家,还要不要面子了?
还怎么在安定县呆下去?
岂不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可就这么算了?
换成谁也不甘心!
连夜,沈忠信从安定回信了。
很简短。
“暗谋不智。”
“以大势迫之。”
“明取!”
天色大亮。
收到锦囊妙计的沈重,带着剩下的八个家丁。
大摇大摆地上门了。
沈麟正吃着小笼包,喝着豆汁儿呢。
“还没完没了?”
“走,去大门口看看,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招?”
双方一见面,都虚伪地拱着手。
仿佛昨夜风平浪静,啥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啊哈?堂弟呀,哥哥这是求你帮忙来了呀!”
沈麟打了个哈哈。
却拦在门口,一点都没有请人入内的意思。
“哟?堂哥挺能干的,哪需要小弟帮忙喃?”
“啊?我想起来了。”
“你昨天是说铁匠的事儿吧?”
沈重也没有进门的打算。
发生了昨晚的恐怖事件。
在他的眼里,沈麟这破院子不亚于龙潭虎穴。
万一这小子耍横。
把自己诓进去,随便找个理由揍一顿。
他沈重上哪儿讲理去?
“对呀?你家炼铁房,一个月能出几千把生铁农具呢。”
“少说也养着百十个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