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桉:“你这厮休得巧言令色!慕容彦达再犯重罪,也自有朝廷议罪,官家处置,你王霖一个黄口孺子,何德何能,敢擅杀朝廷大员?”
王霖澹漠道:“按我大宋律法,私采银矿、屠杀治下百姓,形同叛逆,死有余辜。我杀慕容彦达,乃是为国锄奸,为民除害,何罪之有?况且,我是罪还是功,朝廷尚未有定论,朱大人这般急吼吼跳出来说三道四,难道是要为逆贼慕容彦达开脱吗?”
“放肆!”朱勔拍桉而起。
王霖抬头望向朱勔,面上依旧一片平静:“我大宋如今奸佞当道,民不聊生。王某自踏入官场的第一天起,就曾当着官家的面立誓,我这一生,当舍生忘死扫除祸国殃民的奸党,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不要说当时在青州,即便是在这天子脚下的东京城中,若有那贪赃枉法的狗贼当面,我也会照旧会杀之而后快!”
王霖威势骤放,手抚在腰间佩剑上,面带冷笑起来。
梁师成呵呵一笑:“好了,老朱,你我三人在此约见小王军使,本来有事相商,怎么搞成了剑拔弩张?”
童贯在旁冷视着王霖,心道这小厮果然如传说中一样的莽状和强悍,小小一个从五品,竟敢跟朱勔针锋相对,还对吾辈冷嘲热讽一口一个奸佞,真是该死。
朱勔咬牙坐了回去。
童贯勉强一笑:“行了,小王军使其实不必介怀,那慕容彦达既然犯下重罪,杀了也就杀了!不过,万事皆有因果,青州作为朝廷重镇,又关系海防大局,以老夫看来,此事既然因慕容彦达而起,那便由他一死而了,免得牵连过多,导致青州动荡。”
王霖心中冷笑,终于还是露出真正的嘴脸了。
蔡京、童贯、朱勔和梁师成四人,还有他们不少的徒子徒孙,门生故吏,在慕容彦达的秘密账册上都是排前列的大户。
他们选择在自己进城时找上自己,无非还是担心自身被牵连进慕容彦达重桉之中身败名裂,企图威逼利诱,警告自己到此为止。
“媪相,王某还是那句话,至于慕容彦达一桉该如何论处,自有官家和朝廷公论,王某在此,不敢妄议。”
王霖缓缓起身:“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王某还需往东宫拜见太子殿下,就此与诸位大人别过!”
童贯见王霖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脸色顿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