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台下的士兵瑟瑟发抖着,脸色苍白无比,声音更是颤颤抖抖:“是,是的,主上。那个人身手十分敏捷,很熟悉丛林,我们四五十个兄弟,没有一个能追得上他。”
“而且,我们……我们有三十多个兄弟,现在还没回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五十个人,追一个大明人,还是在你们熟悉的雨林里,到最后,却反而让对方跑掉了!不仅如此,派出去的三十多人,一个都没回来!”
郑梉怒极反笑,酒气在营帐里升腾,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向那人,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
“是觉得,我郑梉需要你们汇报这些消息,好让我做好准备?”他缓缓抽出刀,不由分说,一刀砍下了那人的头颅!
“真是丢尽了我御林军的脸面!我留你们何用!”
心血飙射而出,落进了熊熊燃烧的篝火之中,将血腥的气息,弥漫整个营帐。
“来人!去告诉阮福濒,计划败露了!”
“如果他没有更好的法子,那本王就打算强杀了!”郑梉说完,已经拄着刀,急促的呼吸起来。
他太老了,也不知道下一次大战,是否还有力气挥刀?
“是!”
……
风吹过了寂寥的城市,穿过了人心惶惶的竹楼,然后阴冷的落进了烛火高燃的大殿里。
阮福濒就着灯火,伏案研究着桌上的作战计划。wap.bΙQμGètν.còM
连绵的阴雨天气,然他设计好的计划,一再搁置。天气若是再不放晴,只怕那些大明人,就要察觉到异常了。
“天公不作美啊。”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远处黑乎乎的夜。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对端坐上首的阮福濒道:“主上,有北越信使来报,说是有紧急情况需要汇报给主上!”
阮福濒眉头一皱:陷坑早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这个时候,那郑梉突然派人过来,是又有什么变化了吗?
“让他进来!”阮福濒挥挥手,不明所以,但心头却莫名的不安起来。
很快地,那北越信使就被侍卫领进了大厅之中,然后,跪在了地上。
“阮主,这是我们主上给您的亲笔书信,一定交代,请您亲自过目!”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鸡毛信,聚在了头顶。
阮福濒一挥手,那侍卫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书信,恭恭敬敬的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