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梉自然听得出,阮福濒话语里的意思。不过他自然不会辩解什么,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阮福濒,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孤身一人来本王营帐。你要是死在这里,这广南五省之地,可就要直接易主了。那本王可就达成夙愿了。”
阮福濒微微一笑:“死了一个阮福濒,可还有阮福顺阮福清阮福皓,只要我阮氏不灭,王爷想要这五省之地,怕是没那么容易。”
郑梉冷冷一笑:“既如此,广南王深夜孤身来此,又是所谓何事?就是为了来嘲讽本王的吗?哼。什么五省之地,你如今不过就只剩一个半省,明天后天说不定就只剩一个省了。要不了几天,阮氏还在不在,也还是两说!本王懒得和你做什么口舌之争!”ъìQυGΕtV.℃ǒΜ
“有话快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阮福濒微微一叹,自顾自在一旁坐了下来:“我来,是想求王爷合作的。”
一个“求”字,道尽了这位广南王此时的心境。
正如郑梉所言,如今的南越之地,大半已经落入了郑氏之手,唯一还掌握在阮氏手中的,也就只有再靠南一点的一个半省地方。而只要那八十头战象不停下进攻的步伐,要不了几天,这一个半省的防线,也都要保不住了。
“合作?本王为什么要和你合作?”郑梉冷笑着看着阮福濒,“你阮氏居心叵测,当年借着我祖父派遣你们南渡的时候,拥兵自立,从此与我郑氏隔崖而望。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一雪前耻,将你阮氏一门赶尽杀绝,以慰藉我父亲在天之灵。你竟想要我跟你阮氏合作?简直痴心妄想!”
阮福濒喟然一叹:“王爷,过去的事情因果纷扰杂乱无序,我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若不是你郑氏惧我阮氏崛起,怕权力分摊,暗害我祖上,又怎么会导致你我两家分道扬镳呢。阮郑两家,最早可是儿女亲家啊。”
郑梉冷哼一声:“往事休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你阮氏不过一个半省,我只需几日就可将你们拿下,凭地和你谈什么合作。”
阮福濒说道:“那八十战象,王爷可有应对之法?”
郑梉一顿:“自然是有的。”
只听对面,阮福濒呵呵一笑道:“王爷可记得去年,我用百头大象直冲你本阵,大败你郑氏御林军,俘虏将近三千人的那一战吗?”
郑梉双拳紧握,狠狠瞪着阮福濒,恨不得将门外亲卫叫进来,直接砍了此人——阮氏一脉每一代都有那惊才绝艳之人,这一代就是眼前这个阳郡公阮福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