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仔仔细细的将两部手机的通话记录数了好几遍,一遍一遍的看起来都有些神经质。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二,三,四,五,六——六。”
等完全确定没有看错,常鸣整个人软软的跪在地上。
自己手机里最后一条通话记录,跟母亲那里的第六条对应,无论无论是拨打时间还是通话时间。
而他手机里本该有的第七条,却不翼而飞。
母亲那边显示第七条是有通话时间的,并且还不算短。
那么这通电话是谁接的?
【你为什么偷接别人的电话?】
这句话猛然出现在常鸣脑海,他像是被火星烫到一样,急忙甩开这个关联性。
他无法把这么绝不能开玩笑的疑点跟诗诗联系在一起。
沈迎指的肯定是别的事,一定是的,那家伙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但心里有个声音却反驳他——
当初她刺激自己的时候,不也莫名其妙的无所不知?
常鸣不能自抑的开始梳理,沈迎的短信,诗诗的惊惧,姜流许的安抚。
诗诗对他重新恢复态度,是昨天跟姜流许求证过的,他安抚之后。
而姜流许安抚的内容虽然莫名其妙,但表层意思却很容易解读。
无非就是不让某些诗诗担心的事,传到他常鸣耳朵里。
诗诗有什么事是绝不能让他知道的?
不吝用冷酷分析一切的理智和对诗诗无从质疑的感情折磨了常鸣一夜。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他便叫来了老宅的管家,问道:“我小时候生日的录像放在哪儿了。”M.
管家:“都好好保存着呢,少爷您要看吗?”
常鸣艰涩道:“把我八岁那一年的拿过来吧。”
常家两个哥哥闻言对视一眼,认为弟弟终于决定走出来了,倒也没说什么。
拿到录像之后,常鸣赶紧找了台电视播放。
他直接把进度拉到最后几分钟。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中央的他自己,此时画面里八岁的他戴着生日皇冠,正拿着手机在通话。
虽然气氛奢华欢快,虽然他满是生日氛围,虽然无数替自己庆生的朋友。
但电视里的自己眼眶发红,嘴唇委屈的瘪着,要哭不哭的。
最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好似勉强跟那边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