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恒国看向支着伞，站在那里的倪月。

倪月看着照片上面容姣好的女人，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好一会儿，倪月才缓缓启开唇瓣，生涩的叫出两个字。

“妈……妈。”

十八年。

除了在课本上涉及这个词汇，私下里她还是第一次唤出这个称呼。

“月月。”

倪恒国听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倪月。

他还以为，还要给她一段时间，她才能接受和叫出这两个字。

因为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有听到那一声爸爸……

然后马上又朝墓碑上的女人看去，欢喜之际，眼眶微微一热。

“老婆，你听到女儿叫你了吗？”

一阵风吹动着旁边的大树，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照片上的女人在回应站在她墓前的两个人。

风吹动了倪恒国的头发。

他面露微笑，“月月，你妈妈一定很高兴你和她说话。你再跟她说两句……”

倪月很少说话，对没有见过的人，她的话更少，并没有跟照片上的女人说太多的话。

“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

倪月的性格，倪恒国很清楚，没有强迫她一定要说多话。

待倪月说出那几个字后，倪恒国道：“老婆，张静你还记得吧？她托我和女儿替她向你问候一声。这些年也亏得她一直在晋阳县，把我们的女儿照顾得很好……”

倪月站在一旁，听着倪恒国又和照片上的女人说了些话。

临走前，她别过眼眸又看了一眼那束黄色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