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蛋黄全给你掏空了,这咸鸭蛋还有能吃吗??"他说着,就去夹江玉饵粥里的整只蛋黄。小姨眼疾手快,滋溜一口就把蛋黄给吞进嘴里,鼓着圆圆的腮,得意洋洋的看他。
张元清大怒,双手啪的一下拍在江玉饵脸颊,蛋黄就"噗"的从红润小嘴里喷了出来。江玉饵气哭道∶"妈,他欺负我,你帮我捧他。"
外公重重的放下筷子,严厉道∶
"都别吃了!长辈没长辈的样子,晚辈没晚辈的样子,整天胡闹,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张元清和江玉饵一愣,默默缩起脑袋,低头吃饭。
外公却没心情再吃,起身离开餐桌,出门散步去了。等防盗门关上,张元清立刻看向外婆∶"怎么了?外公也来更年期了?"外婆反手削了外孙一个头皮。表哥陈元均嚼着肉包,语气平静∶
"没什么,就是升职的事儿黄了,外公找的那人说,松海接下来要严查纪律,风头很紧,不好运作。谁都不想为了那点利益,在这个节骨眼生事,怕撞枪口上。"顿了顿,道∶
"也是因为拖的人职位没到,想运作就得送礼,如果是职位高的,愿意提拔我的,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他语气平静,神色一如既住的沉稳,但眉头的川字纹,习惯性的锁了起来。
表哥是有事业心有理想的,当然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过心里的失望和无奈,没必要在小姑和表弟面前表露,徒增他们烦恼罢了。张元清恍然大悟。
难怪外公心情糟糕,用舅舅的话说,我儿是我爹传人,我外甥是我传人,外甥一定比我儿有出息。
外公因为宁析不弯的偏脾气,,什途有限,做到弯长的位害便到头了,几十年都难进寸步,因此把自己的理想寄杆在孙子陈元均身上,视他为衣钵传人。现在表哥错过了一次升职的绝佳机会,下一次,大概要等五年,甚至更久之后。
按照外公的经验,30岁之前不能成为长,那么署长的位苦基本就无缘。40岁之前不能成署长,进松海治安警总部就不可能了。张元清想了想,说∶
"我认识一个朋友,我那朋友的朋友,就是在治安署总部工作的,要不我去托托关系?"陈元均哭笑不得∶"元子,这不是请客吃饭,说几句就能成的事儿。"
大学生的关系往往不牵扯利益,不牵扯利益,就意味着"交情浅薄",办不了这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