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能切断濑谷支队的后路,我们肯定能将他们全部歼灭在台儿庄北边!”
李宗仁一言不发,手指不停地在地图上划拉着。
许久之后他才说道:
“赖谷支队现在还有五六千人马,坦克和重炮也还有一些,我们全歼日军还需要些时间,我是担心江东根本守不住。”
“只要他们能坚守明日一天,濑谷支队必定再无余力北逃。”孙连仲满脸喜色。
这些天他的部队几乎伤亡殆尽,要是能将濑谷支队全歼,他也算是给死去的弟兄报仇了。
李宗仁没有说话,他的心中还在担心另外一个人,汤恩伯。
“李长官,委员长电报!”参谋将电报递给李宗仁。M.
看完电报后,李宗仁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
“这个江东……”他摇着头,“竟然连委员长都被他请动了。”
孙连仲急忙抢过电报去,没几下便看完了,
“有了委员长的命令,汤恩伯肯定不敢再畏畏缩缩,如此濑谷支队必定覆没!”
李宗仁点头,“既然江东都有置之死地之勇气,我这个做长官的也必不会拖泥带水。”
“传我的命令,前线各部对濑谷支队一定要猛追猛打,他们后路已断,我五战区必要一口将之吃下!”
“是!”
。
4月7日凌晨,江东的各部已经急行军十几个小时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陈正月的猎人中队,他们一路披荆斩棘,为后续的大部队开出一条道。
十几个小时,所有队员一口气都没有歇,包里的干粮也没有动过。
他们是全旅的精锐,在开路的同时还保持着最高的行军速度。
“呼呼呼……”
弟兄们都很疲惫,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放弃。
有的兄弟一边跑一边咳血,也仍然在咬牙坚持。
所有人的脚步沉得像是灌了铅,肺里火烧火燎,每喘一口气都像是在喷火。
“铛!”
前面一个开路的弟兄倒下了,手里的砍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又有另一个弟兄飞快上前捡起砍刀,继续跑步向前,遇到拦路的荆棘和枯枝他会毫不犹豫地劈开。
陈正月走到倒下的弟兄身旁,伸手探了探后者的鼻息,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空气流动。
陈正月噙着着泪水将他的身体搬到路边,用军帽盖住了死去弟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