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失足掉到池塘里没了的,消息是恩济寺的僧人送过来的,你们都看到了,中午咱们档头可喝的不少!”
同伴们小声的议论,让两个番子心里拨凉拔凉的,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而看这架势,大档头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这是一个意外啊,他们是最后见到郑八金的人,这可就是有些麻烦了啊!
最前面的陈唐脸色一直都是阴沉着,他的确不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上午带队出差事,下午人就死了,若不是人是死在恩济寺,陈唐都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偶然,而是蓄意的了。
东厂树敌那么多,别说外面的,就是勉强算自己的人的锦衣卫里,不满东厂的人也不少,东厂的诸多的敌人里,或许他们不敢明刀明枪的跟东厂对着来,但是使点阴招什么的,他们还是有这个胆量的。
他亲自带队去恩济寺,就是要确定这一点,东厂从来都不怕明面上的敌人,但是心怀歹意暗地使坏的这些鼠辈却是不能不防。
恩济寺内,一群僧人已经在等待着他的到来,郑八金的尸身盖着白布,就放在侧殿之中。
陈唐走上前,掀起了白布,仔细的打量着郑八金的尸首。
郑八金死状有些狰狞,但是陈唐死人见的多了,一点都不在意,他仔细查看了一遍,微微的摇了摇头——他没有在尸身上发现明显的伤痕。
“叫仵作进来吧!干活仔细点!”他对着外面喊了一句,走出了门外。
仵作也是东厂自己的人,这种事情上,东厂绝对不会相信外人的话语。
有僧人送来椅子,他坐了上去:“他身上的物件呢?”
“都在,一件都不曾缺少!”僧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郑施主溺水的所在,本寺已经派人仔细寻过了,没有任何物件丢失!”
“带我去看看!”陈唐站起身来,朝着里面忙碌的仵作看了一眼,带着人跟着僧人而去。
郑八金淹死的池塘其实并不大,不过是两三亩的样子,池塘里种着不少莲荷,在池塘边上,甚至还有一座凉亭。
不过此刻凉亭的栏杆却是有一处断裂了,断裂处,甚至还挂着一丝布条,据僧人们推测,这郑八金应该就是靠在这凉亭栏杆上,想休息一下,结果却是不慎落入水中,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人早就死的透了。
“本寺僧人虽说那个时候都在午课,但是,若是人落水了呼救,还是应该有人听到的,即使本寺僧人没有听见,这偶尔有过往的香客们,也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