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亲眼看着他长大的老人会识破他的真身。
又觉得以杨来福的本事,肯定过得不差,也就没想过去找他,倒让他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多苦头。
“福伯,是我对不起你。其实我最近刚在张家村开了间酒坊,正愁无人打理,福伯若是愿意,可愿替我掌舵?”
“若是不愿,我也想请二老搬到张家村,让我来照顾二老,柳氏和孩子们也十分挂念您呢。”
杨明话刚说完,杨来福含泪点头道:“老奴愿意!没想到半年不见,少主竟能东山再起,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为少主鞍前马后,实在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他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那水里的脚夫已经不扑腾了,赶紧喊道:“少主,快让那巨汉松手,若是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雨儿,把他拎起来。”
杨明也差点忘了。
这个干儿子实在是太听话了,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竟然硬生生把他按在水里按了这么长时间。
杨白雨一把把脚夫提起,丢到岸上。
脚夫一摔就咳出了一大滩水,也亏他熟水性,能憋气,要不早就死了。
杨明冷冷问道:“想清楚是几袋米了吗?”
“七十六袋,是七十六袋。三十八文钱,没错,一点没错。”
脚夫喘着气答道,脸上惊魂未定。
“瞧你也是个孔武有力的大老爷们,不知埋头苦干,偏要偷奸耍滑欺负老人,你也不觉得羞耻。”
“滚,再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杨明倒也没心思跟个脚夫计较,说教了两句就放过了他。
杨来福看在眼里,感叹在心里。
少主,真是大不一样了。
这教训起人的模样,跟主人真是一模一样。
这一打岔,杨来福倒想起正事了。
“少主来码头可是有要事?”
“我买了些酿酒的粮食,在那边卸货呢。”
杨明指了指一艘海船。
“码头这些脚夫油头得很,无人看管,铁定偷懒,老奴这就过去看着。”
杨来福也顾不上嘴里还在流血,拄着拐杖就过去了。
杨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老管家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为人十分方正,不知变通。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两文钱差点被人打死。
不过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酒坊里现在都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