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阴贼险狠,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
苏轼道:“爹爹,我看这王介甫是为害宰相,不是冲九三郎来的。”
苏洵道:“糊涂?他与韩相公有过节,为何非冲着我家九三郎而来,此人不仅好标榜名节,还是大奸大恶之徒。”
“当初我在欧公府上屡见此人,正常的人脸脏了不忘洗,衣脏了不忘浣,这是人之常情也。但他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也配谈诗书?我与你说凡事之不近人情者,必为大奸大恶之辈!”
苏轼闻言愕然。M.
苏洵道:“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与他干休。”
苏辙垂泪道:“爹爹,都是孩儿御试上口不择言,以至于连累家门,我已打算在家养亲推辞赴任,不问仕途了。”
苏洵叹了口气,苏轼则道:“也好,我们兄弟二人总要有一个人在家侍奉父亲,九三郎你能代我孝敬父亲,我就放心了。”
“是兄长。”苏辙点了点头。
苏洵则知这也没有的办法,他对苏辙实在是心疼至极。
苏轼心情也是如此,他强颜欢笑地道:“九三郎,那**问我以泥和西字作韵脚作一首诗,如今我想好了‘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你看人生之境遇不也是如此么,泥上偶留脚趾,鸿飞何顾东西,这做官去哪里和在家又有什么不同呢?
PS:苏洵的话引自《辩奸论》。一直有争论这篇到底是不是他写的。因苏洵死后数年,王安石才拜相,没必要‘未卜先知’地写文讽刺他,但事实就是苏洵写的。张方平所作《文安先生墓表》说:“安石之母死,士大夫皆吊,先生独不往,作《辨奸》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