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然后随意地道:“原来是章兄,在下姓韩,字师朴,幸会。”
章越笑道:“不敢当,在下听闻韩相国家的大郎君表字亦是师朴,想来必是兄台了。”
“不敢当。”
章越道:“听闻韩相公磊落而英多,任人之所不能任,为人之所不敢为,实乃自范相公本朝的擎天柱国之臣。”
“好说。”
章越又看到韩忠彦的鹰笑道:“真是神骏的鹰,方才在下不谨慎忘了说了,斋舍里空间甚小,似不便于此鹰腾挪,万一折损的羽翼岂非可惜。”
韩忠彦闻言看向对方,却见章越宽和地笑了笑。
韩忠彦打量章越道:“你既知我爹乃当今宰执,我还不知你底细,你姓章,那么章子平章子厚识得?”
章越道:“都是未出五服的族亲。”
韩忠彦点头道:“我与子厚子平皆有交情,如此说不上生分。既是如此,我将此鹰移出斋舍了。”
“如此多谢韩大郎君,改日兄台将此鹰放之郊外,也让我好一睹其翱翔九天之风姿。”
“好说,你们章氏子弟各个能书擅文,以后同斋我要多请益才是。”韩忠彦说得也很客气。
韩忠彦说罢命鹰奴带着鹰出门了,而他则道:“我寝室何在?”
国子监有国子生与太学生。
国子生是七品以上官员子弟,韩忠彦即是如此。国子监对于国子生管得极宽,至于太学的规矩管不到国子生,韩忠彦这样的国子生以往倒是常在太学斋舍里借宿听学。
众人见章越方才与韩宗彦言语的一幕都是嗡嗡有声。
章越回到斋舍后,一旁范三郎,孙过,黄履对章越都是面露佩服的神色。
黄好义则道:“三郎,我之前说错话了,你还别争这斋长之位了。”
章越看向黄好义道:“为何不争?之前我尚有犹豫,如今我倒真要试一试!”
众人都不明白章越之意。
章越心道,连韩宗彦都摆不平,以后连当变法马前卒的资格都没有,人家王安石可是一人独战韩琦,文彦博,富弼,欧阳修,司马光,苏轼等六大派高手啊。
再说你们这些人都不了解太学生生活的清苦啊!
果真如章越所预料,韩忠彦来太学住了没两日,即已是打起了退堂鼓。太学生活条件之恶劣,绝非韩宗彦这样自幼锦衣玉食的衙内可以忍受的。
第三日起,韩忠彦即夜不归宿了。
第五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