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方方面面都来考察自己一般。
章越不免应对有些吃力,之前想来用来应对的套路一时有些用不上了。
二人重新入座后。
章越道:“学生于文章之道所知甚浅,但管勾太学的号盱江先生,要我从经生转至进士。在下一时无所适从,还请欧阳学士点拨。”
欧阳修则笑了笑道:“其实不仅仅是这首诗,伯益的来信,老夫还从太学胡先生那听到你的名字。吾十七岁读韩退之之文,但觉其言深厚而雄博,浩然无涯若可爱。韩氏之文章之道,万世所共尊,天下所共传而有也。”
“其实文赋不难,你既尊韩退之的经论,又何不学他的文章呢?至于李泰伯此人嘴硬心善,你不用担心因他与你先生之嫌隙,而被他排挤。”
章越道:“在下受教了。”
欧阳修点了点头道:“吾先去更衣!”
说着留下了章越在室内。
这时候欧阳发也回到室内,吴氏见了上去给欧阳发更换衣裳。
欧阳发一面系着衣襟一面言道:“一会家父要留章三在家里用家宴,你去后厨一趟,章三是你的家乡人,你看看菜色合不合他的口味。”
吴氏闻言问道:“哦?这么说,爹爹对这章三很是赏识了?”
欧阳发笑道:“差不了多少,章三是伯益先生,表民先生的子侄和高足,郇公当年也提携过爹爹,对于章家子侄爹爹自是能帮多少是多少。”
“我知爹爹与章家甚近,但也要看这人是不是争气,若烂泥扶不上墙不是白帮了?”
欧阳发笑道:“你放心,不说爹爹,官人我的眼光总信得过吧,不会差到哪里的,是了,方才爹爹说,要我给章三郎在京里说一门亲事。我说娘子见多识广,必是知道京里不少及笄的闺阁女子,让她来给三郎说门亲事。”
吴氏笑道:“你倒好,莫非怕我闲在家里闷得慌么?故意给我找事作?”
欧阳发笑道:“娘子是大家闺秀,是能给三郎找一个好女子,这才找你。不过爹爹说了,门第次之,最要紧是寻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吴氏道:“门第倒是好说,但贤良淑德又怎么好寻,再说了你们也不问问这章三郎老家可定亲了没?”
欧阳发笑道:“当然问过了,三郎说没有。”
“说没有即是没有?有的人入了太学或中了进士,自觉得如今不同,将结发妻子休去,也不是没有。”
欧阳发不悦道:“你怎好无端猜测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