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娘看了湖绿衫子女子一眼。
对方讶道:“还真是专程来借书的,不对,这厮心思又深了一层。”
十七娘摇了摇头道:“管书,既是有大郎君的条子为证,让他进来吧!”
湖绿衫子的女子拉住十七**手道:“你真让他进来?”
十七娘看了对方一眼笑道:“不然呢?如何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好,就由你性子来。”
二人都站在窗边,看向了书楼的楼梯处。
“这小郎君,怎地不上楼来借书?”
话音落下,楼梯声响。
“终于来了,待他看见妹妹你,又有什么话说?”
哪知上楼的却是管书的。
“怎地是你?”
“十七娘,小郎君言衣裳鞋袜尽被雪打湿,不敢贸然上楼,以免唐突。这是他亲手写的书单,劳十七娘取了给他。他即刻离去,不敢多打扰。”
两位女子对视一眼。
十七娘接过对方的字条过目,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湖绿衣衫的女子侧过头来一看不由道:“真是一手好字,这没有十年功夫决计不能如此!难怪妹妹你看得如此赏心悦目!”
“他的笔法里有篆书隶书的古意,不知如何练就的。”
十七娘微微一笑,抬头对管书道:“让小郎君稍候片刻,你先拿个手炉给那小郎君,再给他沏杯姜茶。”M.
“怎地?”
“那小郎君此处的回折,笔尖似抖了一下。”
一旁湖绿衫子女子接过条子仔细看后,点头道:“他冒雪而来,手必是冻着了,故颤着手与你写字,妹妹,你的心真细。”
说话间,十七娘凭着条子,已动手找书。
十七娘自小在书楼长大,当然明白对方所借三本书在何处,不用多久已是取之在手。
十七娘对管书道:“这两本给他,还有一本缓些再给,让他多坐一坐,去了寒气再走。”
“是,十七娘。”
管事取书下楼,十七娘也走到了楼梯口朝下看去。
“还有一本还在找。这两本你先拿去。”
“有劳老丈,也有劳娘子,真不知如何道谢才是。”
“你谢我作甚,你要谢当谢娘子才是。”
对方不好意思地一笑道:“那就多谢娘子!”
见对方抬起头朝楼上望来,十七娘即移步走开,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