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糊弄人。”
“那为何别人刻一日两个版,你一日刻三个?”
刻匠道:“章待制有吩咐,一月刻好三十版,另奖三百钱,刻五十版,奖六百钱,刻八十版者,奖一千钱。”
“故而小人便拼了命。换了以往如果不是官人催得紧,小人一日刻一版是那么多钱,一日刻三版也是那么多钱,何必如此辛苦。”
司马光问道:“你这般累不累?刻坊此举是否太过苛刻?”
匠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累啊,怎么不累,但是累也值得,比往日多赚了好几百钱。我家刚添了丁,不卖气力怎行?要被婆娘扯耳朵的。”
司马光听完后将方才匠人的话禀告给了官家,王安石等翰林学士。
不少官员瞠目结舌,甚至良久不能出一词。
章越此举打破了众人常识的思维,降低成本不是应该减少工匠的月俸么?为什么刻坊给工人的钱越多,反而成本越低呢?
一直不出声的御史中丞吕公著道了句:“钱如蜜也,一滴也甜!”
众官员们纷纷点头。
真是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啊。
利用人性的贪欲,也可以达到义。
这也是王安石常说的‘利者义之和,义固为利也’。
吕惠卿闻言则暗暗道,此乃刻薄匠民之举,也好沾沾自喜?
不过这一次吕惠卿则没有道出,但闷闷不乐的表情却挂在脸上。
他看得出官家和官员们都很满意此次刻坊视察。
他感觉自己与章越的分歧更大了,若说之前还是暗中竞争对手,但如今二人意见不同已是走到了歧路上了。
此间实在难以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