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邻,实是愧对娘子托付终身于我!”
杨氏道:“官人勿要灰心,你的同年那么多,还有省试时的恩师欧阳公,如今不是官拜参政么?有他说一句话,你还怕没有出路。”
男子叹道:“不提也罢,我昨日接了欧阳参政的回信,他说我的文章……还需琢磨……不是还需琢磨而是简直不知所云,让我不要再考制举了。”
“可惜我在京四年有余,侯缺不得,耗尽了家财,早知习什么武艺棍棒?倒不如一心在文章之事上多好。”
杨氏安慰道:“官人莫要灰心,你如今只是时运不济罢了,若一旦遇了贵人,得他的提携那便可一冲登天,正好遂了你的封侯之愿。”
这男子笑了笑道:“但盼能如娘子所言吧。”
说完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但听有人问道:“建昌军司理参军王子纯在此么?”
片刻门外一阵刮躁:“此处只有王太尉,哪来得王参军?”
杨氏道:“相公似是来寻你的。”
对方狐疑道:“谁知我住在此处?连我的同年都未曾告之。”
但听门外又道:“敢问王参军在否?”
“官人你去看看吧!”杨氏催道。
对方犹豫了片刻,应了一声,当即站起身扎紧腰带,提着梢棒在门边问道:“这里没有王参军,阁下是哪位?”
对方言道:“在下著作佐郎,管勾交引监章越,特来拜见建昌军司理参军王子纯,不知阁下可知他去处?”
章越?
此人猛地吃了一惊,将梢棒放在一旁,然后打开了门。
但见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长身男子立在门外,他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梢棒笑道:“我此来别无他意,只是久仰王参军大名,想要结交于他。”
这男子正是王韶,他仔细打量章越道:“久闻美章郎之名,如今一见果真是丰神俊朗,进来说话吧。”
“也好。”
对方领着一名身材魁梧的伴当入内。
王韶请章越至院中石凳坐下道:“内子害病正在屋子修养,唯有院子是个说话地方,还请章学士见谅,在下正是王韶。”
谷彣</span>章越笑道:“王参军不嫌在下唐突就好。”
说完章越坐下后问道:“为何外头称呼参军为王太尉?”
王韶脸上微微露出窘迫之色道:“自入京侯选以来,钱财都是用尽,不得已搬住此穷巷,不敢提自己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