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五章 宫中(2 / 4)

囵吃了些许,这才舒坦了。

章越肚子里有了东西,当即也不顾了,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清,自己躺在案上合衣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章越醒来后,提笔写了家信,又与两名御直拿了些吃食。

章越与他们更熟了,章越脱下腰间的玉佩,直接从门缝里递至年长御直的手中。

“大官,这是何意啊?”

章越道:“劳你给我送封家信。”

“这。昨日已是通融酒水,今日又……当不得,当不得。”

章越道:“吴班直你不知我的为人,我有恩必报。你放心就是报平安罢了,没有多余的话。”

年长御直的终于答应给章越送信。章越松了口气,人就是这般,答应帮了一个小忙后,下面帮个大忙就容易多了。

章越本以为如此,却听御直道:“大官我听说你是状元公,既是状元决计不是恶人,故而我帮你这一次,故不为什么报答。”

章越道:“吴班直我素不喜欠人情,你这般我就为难了。”

对方道:“也好,就依状元公。”

这日御直换班,章越肚子里有存货,心也就安了。想想自己年少成名,科举一路开挂,又娶了美貌贤惠的娇妻,兼有得力岳家扶持,人生可谓十分顺利。

如今这困境,倒是让自己有了足够时间反思自己。反正闲着也是无事,章越提起笔来就着昨日残酒在砚台上写起字来。

而这日大庆殿旁的侧殿里。

韩琦,曾公亮,欧阳修,赵概等宰执守在殿内,等候天子病情的消息。

几位宰执一日一夜没合眼,双眼都是布满了血丝。

但见一名内侍省的宦官经过,欧阳修出外唤他近前问道:“不知官家玉体如何了?”

宦官道:“回禀相公,禁内的事我怎敢吐露半句,这是要掉脑袋的。”

曾公亮上前道:“我等也知宫里的规矩,但是事情至此,我们宰执都不知陛下病情,又如何与文武百官们交待呢?我等保你无事就是。”

宦官道:“这怎么行,宫外的事几位相公说得算,但宫里的事却说得不算。”

赵概上前道:“既是不言,那就通禀一声,我们几人要见皇后娘娘。”

宦官道:“这话我不敢通传啊!”

这时上首的韩琦暴起,从榻上直冲直官宦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裳。

“韩相公,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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