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富弼都是选择让儿子打酱油。但他们都曾经权倾天下,手里的大把**资源留着怎么办呢,浪费掉么?故而他们最后都栽培了女婿当宰相。
吴充道:“莫说安诗,安持考不中进士,就算考中进士,我也不会轻易让他们当官。他们都不是为官之料,守祖荫,一辈子衣食无忧就好。不过度之你却不同,为官这条路不好走,但你既双魁天下走到这里,想必对此早有觉悟了。”
听到这里,章越已是完全明白吴充的意思。
“岳父大人说得是,小婿所愿他日能身居高位,但不仅如此,小婿还有一番抱负,想为苍生社稷尽绵薄之力。”
吴充点头,他很赞赏章越这番坦白,这才翁婿间的对话。
吴充道:“身居高位是实话,但你说的后一句话,倒是让你这条路走得更长远。安诗,安持看不到这一点,故最多守守家业罢了。”
顿了顿吴充道:“既是你有志于此,为何对韩相公于你的示好,置之不理呢?”
章越心知吴充终于问到这个了。
章越欲言,吴充打断道:“二苏是欧公举荐给韩公的,如今二苏为韩公所重,欧公并没有责怪,反而以之为喜。欧公是大度之人,不会与你计较这等小事。”
章越道:“小婿的老师伯益先生当初为韩公当面所辱,此事小婿至今难以释怀!”
“蠢材!”
吴充陡然骂了一句,令章越吓了一跳。
“韩公这般器重于你,你却因区区一个山野之人而不识抬举。”
章越道:“学生也不是不识抬举,当面决计不得罪就是,但也不愿给韩公驱策,再说我与韩公的长子乃太学同窗,交情极好。”
吴充道:“你不从他的招揽,便已是得罪了,还说什么决不得罪的话。你以为与他家公子交好,便能无事。”
吴充话锋一转道:“不过韩相公宰相肚里能撑船,介甫如此执拗他都能容得下,又何况于你。韩相公是爱才惜才之人,你不去就他,欲大用可就难了。这么说你还是不改么?”
章越道:“现在改亦来不及了。韩公只任我为秘阁校理,而不试馆职,就是不提拔。也不必按什么名目,即说我如今年纪太轻,不可骤试馆职便是。”
吴充道:“你倒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也不用我费一番口舌。我此番回京拜见韩公,他已是允你试馆职了。”
章越闻言大喜道:“小婿一切全仰仗岳父大人了。”
吴充道:“你我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