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年不是好好的吗?你担心什么?”苏建民疑惑。
“高考被废除了,以后没高考了,文年要干嘛呢?他原本还想着去美院上大学的,他画画多好看啊?文年他文化课也好,太可惜了!ъìQυGΕtV.℃ǒΜ
哎,我知道他心里难过,不过那孩子从来都是这样,总是为别人考虑,自己不开心,一点都不会表现在脸上……”
不等媳妇儿说完,苏建民也不由得叹起气来,“是啊,本来我以为文年是前途最光明的孩子,如今我也不晓得他将来能干啥了。”
画画是肯定不行了,现在最被鄙夷的就是文化人和搞艺术的。
摸了摸媳妇儿的头,苏建民安慰道:“实在不行,等文年他读完高中就来厂里工作吧。
我教他画机械图纸,虽然和他爱画的东西不一样,但也算是画画吧。”
“你画的那算是什么画画啊?全是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画多了就看得懂了,哎呀,你别操心那么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苏建民将媳妇儿搂进自己怀里,“你再每天不睡觉,这么唉声叹气的,可要长白头发了。”
“怎么?有天我长白头发了,你是不是就要嫌弃我啦?”
“哪能呀?”苏建民笑道,“我媳妇儿就算是满头白发,那在我眼里也是最俏最漂亮的姑娘。”
白露被他逗笑了,“油嘴滑舌!”
锦宝前一刻还和她妈妈一样为三哥哥可惜,后一刻便觉得自己狗粮吃撑了。
为了送老二入伍上火车,苏建民推迟了去分厂上任的日期。
苏小四把二哥送走的时候哭了一路鼻子,回家看见妈妈在收拾行李,想到妈妈和锦宝第二天也要走了,再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小四你怎么啦?”白露忙放下手里的衣服。
“妈妈,你不要走,”苏小四的小脸上沾满了鼻涕眼泪,“我不想你和锦宝走,你们不在家,家里就空荡荡的了,呜呜呜呜……”
他这么一哭,其他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睛。
白露抱着四儿子,“小四,妈妈也舍不得离开你。”
“妈妈你把我也带走吧?好不好?我可以陪锦宝玩儿,我很有用的……”
“小**,那里只有一个房间,很小的,住不下那么多人,再说了,你还要上学读书呢,这段时间只是停课,我想你们很快都要去上学了。”
“呜呜呜呜……”
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