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院,勉强赶上大门还没落锁。
杜飞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九点十分了。
要是搁在原先,三大爷办事严谨,肯定早关门了。
但自从闫铁放‘出车祸’死了,三大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学起二大爷,每天下班都喝点,但凡晚上见着,都是一嘴酒气。
杜飞搬着车子过了门槛,顺手把大门关上,挂上门栓。
虽然没锁上,但有门栓挂着,外边人轻易也进不来。
进了前院,杜飞往三大爷家瞅了一眼。
>屋里亮着灯,隐约有收音机的动静。
却在这时候,旁边的姜家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不行!永春,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决不答应……”
紧跟着传来姜大民的声音:“你小点声,很怕街毗邻右的都听不见是不是!”
姜婶的声音立即弱下去,抱怨道:“你就能说我,倒是管管你儿子呀!”紧跟着又道:“姜永春,我跟你说,你要再跟那小狐狸精来往就没我这个妈!”
“妈……”最后一声是姜永春既无奈又无力的声音。
杜飞一走一过,勉强听出几分端倪。
前阵子听说姜永春把对象带回来了,大概出了什么状况,姜婶死活不同意。
至于具体什么原因,杜飞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谁家还没本难念的经。
过了垂花门,再到中院。
因为到了九月,晚上没那么热了,在院里纳凉的人越来越少。
尤其九点以后,能舒服的回家躺着,谁乐意在外边傻坐着。
杜飞回来,院里已经没人了。
就剩柿子树下边扔着不少烟头。
再到后院。
停好车子,上鸡窝里拿了鸡蛋。
杜飞开门进屋,已经听到了微微的呼吸声。
伸手拉开电灯。
瞬间满屋通亮,果然秦淮柔斜靠在罗汉床上正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她来了之后不敢点灯,黑黢黢的躺在那,难免容易犯困。
看她送上门来,杜飞嘿嘿一笑。
最近这段时间实在忙得够呛,快一个礼拜没跟秦淮柔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