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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兰道:“我不认识这姓郭的,但我寻思能在你们厂里横行霸道好几年,除了他们哥几个能耍横,这人肯定也不是**。况且……甭管十年八年,他不没吃枪子儿嘛!”
蒋东来不由的心头一颤。
孙兰知道自家爷们儿担心什么,接着劝道:“东来,我知道你怕有朝一日,也被卸磨杀驴。”
蒋东来点了点头,叹口气。
这次郭大撇子的事儿,对他的触动不小。
一开始时,还觉得杜飞这事儿办的挺漂亮。
但随着后来,李副厂长的一系列操作,却让蒋东来越想越后怕。
将来自己在杜飞跟前,跟过大撇子有什么区别?
虽然现在杜飞不显山不露水,但蒋东来十分笃定,等再过一二十年,杜飞掌握的权势,一定能压过现在的李副厂长。
孙兰不以为然道:“东来,你可不能钻牛角尖。就说郭大撇子这事儿,根子在哪儿?可不在李副厂长,而是他郭大撇子立身不正,半夜三更当街耍流氓!要是没有这事儿,李副厂长犯得着对他下手?”
说完,孙兰又摇了摇头:“东来,你年轻时候在部队,后来又在厂子里窝了这些年,有些事你还是太想当然了。说什么留一手,以后千万别想!只要咱们手里的东西,不能一下子按死人家,那就不是护身符,而是催命符!”
蒋东来脸色难看,咽了一口唾沫。
孙兰接道:“东来,大不了咱们就这么着了,怎么到退休也给你提个正科。”
蒋东来苦笑道:“兰子,你觉着可能吗?我当初千方百计攀上杜飞图的是啥!”
孙兰轻哼一声:“既然知道不可能,想那么多干啥?只要咱们自个立得住,别像郭大撇子那样,得意忘形,肆意妄为,还怕被当破抹布一样甩了!”
“再说……”孙兰说到这里,更压低声音道:“东来,你可不是郭大撇子,他除了仗着几个兄弟,耍无赖,吓唬人,还有什么能耐?”
孙兰好整以暇道:“但你~还有那些老战友!甭说旁的,就老赵那边,没有你的关系,杜飞能够得着?还有原先旳老首长,以前混的不好,不好意思上门,现在都得慢慢把关系捡起来……”
蒋东来看着面前的孙兰,忽然想到‘贤内助’这个词,说的不就是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