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抬眼看向顾言,发觉顾言对于她的敌意仍然很重。
她伸手接过顾言手里的瓷瓶,“我答应你,不告诉他。”
其实告不告诉他这件事都不重要。
苏幼虞一口喝下顾言递过来的药,霎时间苦涩药味直冲鼻腔,苦得她眉头紧皱。
顾言看着她的动作眉梢微扬,似乎对于她的果断全然意外,又恍惚中轻松了不少。
顾言继续叮嘱着,“姑娘这几日的饮食必须谨遵药膳,不能乱吃东西,切忌剧烈活动和任何过大的情绪波动,我留素白在这里照顾你,有任何身体不适都告诉她。”
苏幼虞一件一件答应着,“我知道了。”
顾言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顿了顿,“你如果这些天见到秦王殿下……不能有什么过度的亲密接触。”
苏幼虞转头看他。
旁边素白的动作也停了下来。ωωw.Bǐqυgétν.℃ǒM
“我知道你们快定亲了,年轻人情难自已,”顾言说这个有几分尴尬,“不过最好还是不见的好。”
苏幼虞轻眨了眨眼睛,“嗷,好。”
顾言说完便准备离开。
苏幼虞起身相送,走到门口。
她看着顾言离开后还是没忍住皱着眉,回头问素白,“那我可以吃糖吗?”
素白愣了下,没想到苏幼虞会问糖,“少量的可以吃。”
“我现在想吃,太苦了。”苏幼虞原本就怕苦,这会儿觉得那药比寻常汤药要苦上十倍不止,苦得她头脑发慌。
“那你吃我的吧。”素白递给她一个小糖块,“只能吃一块。”
苏幼虞道了声谢,咬着糖块喝水。
她思虑了片刻问道,“顾大人是几时与秦封一起做事的?”
“自我跟着师父就一起了。”素白整理着手里的东西并没有看她,其实她是不想专程来照看苏幼虞,可如今又没有更好的人选,秦封用的药蛊养着一定要仔细。
“宗主……”素白顿了下,“殿下他小时候伤病都是师父看的,师父治伤好得快,但他总也是新伤叠旧伤。
wap.bΙQμGètν.còM师父医治秦封,让秦封扶他们巫族在南疆站稳脚跟,起初也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苏幼虞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果然这世间许多稳定的关系还是利用关系。
入了夜,睡前屋子里就留了两盏灯,素白正给苏幼虞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