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生产,刺激过大,又思虑成疾。
苏幼虞觉得苏清容的状态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倾向。
如果再让她在宫里呆着,她十有八九会想不开。
二十年啊,被骗得连失两子,好不容易保第三子生下来,就得知情意绵绵的枕边人是杀害她父母孩子的真凶。ωωw.Bǐqυgétν.℃ǒM
苏清容怎么受得了。
孩子取名苏容安,没尊皇姓,没尊皇家字辈,和皇帝没有半点关系。
挽心忙上前,“娘娘,我跟你一起走。”
挽心话落,担忧的叹了口气,“可这宫门高墙,岂是我们说走就能走的。”
苏幼虞心口郁结,压了压睫毛。
被遣散了众人的永安宫里,苏幼虞站在高楼窗口,倚靠在阁楼围栏上,垂眼看着指尖清凉通透的玉骨哨。
深秋微凉的风吹起她鬓边碎发。
秦封告诉她,“若是重阳宫宴需要人手帮忙,我来不了,就用它叫人。”
“你不要觉得用它是负担,你从来不是负担。”
“你是希望和念想。”
秦封心知她只看到当初沈鹤宸用她的玉骨哨引他入陷阱,却也不知前世的围猎上,他意外撞见了恒王的金库和军械库,正在被恒王趁着匪乱追杀。
而这东西引他去的栖身之所,恰好让他躲过一劫。
也是因此,天虞宫从南边追了过来,虞问得知苏家之事大发雷霆,成为他登基的重要助力。
秦封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苏幼虞和她母亲的身份。
这辈子既然知道了,就该等到机会让她回归自己原本的身份。
而不是拘泥于一方高门大院,打着保护的名义,养成风雨催折、任人把玩却毫无还手之力的娇花。
秦封觉得她此生远不该如此。
当和他一样。
苏幼虞抬眼看向一片烟火的京城,哨声绵绵悠扬,在偌大的皇宫之中很快就被躁动声响淹没,却丝丝缕缕全然被树梢敏锐的小兰思雀捕捉。
一阵萧瑟秋风呼啸而过,混乱的皇宫京城之中,许是无人察觉深秋高空之中盘旋的兰思雀鸟,亦或是听命于秦封的护卫察觉到了但并无人想要去阻拦。
阁楼四处,迅速围聚了一群黑色衣袍的精英武者。
碧寻久绫单膝跪在那翩跹少女身后,恭敬扬声,“属下,参见少宫主!”
“但凭少宫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