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拖走,哭喊声渐渐消散在雷鸣声中。
接连响起的是一下比一下重的杖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也没有听到沈念柔的声音。
秋恬见苏幼虞停了下来,手里还拎着那把打了水的油纸伞,“姑娘,外面风大,还是先回去吧。”
秋恬担忧看着苏幼虞,忽而从她眼角看到一滴清泪滚出。
活生生吓了秋恬一跳,忙上前去擦苏幼虞的眼泪,“姑娘……姑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今天吓着了?”
苏幼虞看向秋恬,冷不防的问了句,“你被打的时候疼吗?”
沈家院子里,秋恬躺在木板上,被活活打断了气的样子犹在眼前。
“啊?”秋恬很懵,她什么时候被打过,“姑娘待我这样好,我怎么有机会挨打啊。”
苏幼虞回神,忽而笑了,“是啊。”
“可母亲撞棺一定很疼,云祈断臂一定很疼……父亲、苏婼……”还有苏家处斩的所有男丁,充军妓的女眷。
所以沈家有什么资格求饶!
这是他们自食恶果!
黑夜中,一道黑影闪过窗框,落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单膝跪在那背对着窗户的人影身后。
“主上,东宫安置的眼线没了。”
“没了?”男人背着身子,微微偏头,语调中有些意外,“她不是最受太子宠爱,答应让她陪大婚侍寝。”ъìQυGΕtV.℃ǒΜ
“是,但……秦封来了,她没能躲过,也没能帮沈家把太子的死嫁祸给秦封。”
属下顿了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男人闻言转过身,脸上半张银色面具,他明朗的容颜在面具下只剩一半的轮廓,幽幽的看着禀报的属下,“所以沈家也垮了?”
“是……”
男人脸上银色面具冷光微闪,“沈家还真是不中用。”
“主上,眼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罢了先别管秦封了,现在京城还不够乱,就再给那老皇帝添一把,调一大批山匪过去。”
“是,但是主上秦封可是我们计划里最大的阻碍。”
“不急,秦封除不掉就先不除了,让他爬,”男人笑了,把玩着手里一块漂亮的软玉慢慢抬高,“等他爬到最高处,他的真实身份一旦暴露……”
男人忽然松手!
“啪”的一声脆响,玉石掉落在地上忽然碎成两半!
“他摔得就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