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算是在诸多凶险的办法之中的一种较为保守的办法。
素仑看了看才十来岁的景然,多少还是下不去手。
他犹豫着,将选择权交给了景然,“你想要先试哪一种?”
景然垂眸,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拿过了第一瓶毒药,牢牢的握在了掌心。
玉瓷瓶在手心浸润着冰凉的触感,摸起来有些虚幻的不真实。
景然打开了瓷瓶,能闻到些许苦涩的气息。
他有片刻的愣神,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喝下它。
刚刚充盈到他鼻腔的苦涩瞬间就蔓延到了他的口腔和喉咙。
只一瞬间,他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像是变得敏锐了些。wap.bΙQμGètν.net
甚至能够感觉到喉咙中一丝丝的疼痛,以及身体其他地方所传来的酸麻。
他眼前突然有些晕眩,险些没站住,“砰”的一声扶住了旁边的桌子。
景然的目光变得很是尖锐,像是依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克服身体内的痛苦。
但怎么可能。
那些东西到底都是毒。
景然顷刻间口腔之中充满了血腥味。
“哇”的一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朦胧模糊之中能听到身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但他已经完全辨别不出来是谁。
初夏时节的雨从清早开始下,断断续续的过了正午时分反倒是越下越大,在红砖绿瓦之上敲出了一朵一朵水花,连结成片。
秦俏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口,面前摆放着嬷嬷们拿来给她解闷或者是用来学习的纸张和笔,秦俏在上面划拉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什么字的字,随后便很是无聊的撑着下巴望着眼前瀑布一样的雨帘。
霜云站在旁边守着秦俏。
公主眼下才三岁半,多少是不着急启蒙的。
秦俏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雨帘,扁了扁嘴巴,“我渴了,想喝水。”
“公主稍等。”霜云走到旁边,给秦俏倒了一盏茶。
她刚刚走回来,就发现面前的桌椅空了。
霜云一愣,心下刚刚一慌,抬头却径直看到秦俏很是利索的爬上了窗口,就这么坐在那里,背对着她靠在窗柩上。
行吧,坐窗户就坐窗户吧。
不论如何可比丢了好多了。
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