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考该如何描述这个理由能让景然听明白,突然秦封猝不及防的咳了起来,手里原本干净的帕子染上了血丝!
景然看见,慌忙上前仔细的查看。
秦封反倒是平静很多。
就他现在这样,要怎么见苏幼虞。
“不碍事。”这情况从一年前就开始,秦封早早就习惯了。
景然听到秦封说“不碍事”明显很不高兴,立马从旁边包裹里拿出药,发出了一些音节催促着秦封吃药。
秦封看着他弯了弯唇。
这个小孩子长得好看,性格是远超过他年纪的踏实懂事,苏幼虞见了应该也会喜欢。
秦封吃了药坐在炉火边,眼底映着炉火微光。
从知道苏幼虞在京中境况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有办法安稳的闭上眼睛,更别提司眠说的再睡两个月。
秦封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象的到,她从知道怀孕开始的惊慌、犹豫、挣扎和不适,在加上朝堂里外夹击。
只要想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就能涌上来一遍一遍的鞭
x33挞着他的神经。
从心口开始每一寸都开始绞痛。
他再也睡不着了。
只不过苏幼虞现在身孕多月,精神压力大,秦封不想再给她添不好的消息。x33
更何况……现在韩洺在照顾她,秦封自以为,这个时候回去,不仅不能稳定控制好皇权,更容易乱上加乱。
除了他的病情之外,他还需要时间准备。
但是,不见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秦封眉眼与炉火之中的光芒交相辉映,带着变幻莫测的晦暗光色。
第二天清早,景然睡醒睁开眼睛看见秦封站在桌边,刚刚放下笔,景然好奇的凑了过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看清楚秦封写的是什么。
秦封漫不经心的问,“认得几个字?”
景然指了指上面自己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字,指了三四个就停了下来。
别的他也不太认识。
秦封把上面的文字简单给景然教了一遍。
第一个就是田义。
云京城大街上,田义坐着马车准备进宫城。
马车里随从服侍着给田义倒茶,“大人,这皇后娘娘不验孕身,那下一步您准备怎么办?”
“她不愿意才正常。”田义挑眉,“她现如今身为皇后,皇后被验孕身,可是奇耻大辱,她还怎么在前朝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