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里面,大军整顿完毕,蓄势待发之时,云天彪派人叫来了郭京。
几天前,云天彪刚刚来到泉城之时,就听说刘广派过去攻打梁山的将领们都没有能够回来,只逃回来一个郭京。
为了刺激溃兵,杀鸡儆猴,云天彪把郭京杖责,痛打一顿,当时这道人是被抬着出军营的,今天也是被抬进来的。
“小道身上有伤,不便起身。”郭京趴在软轿上,哼唧了两声,道,“云太尉恕罪。”
云天彪说道:“本官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可是上回领兵攻打梁山的众人之中,只有你一个安然逃回,要是不把你处置一番,被朝中那些愚直大臣听到了,岂不是要拿你的身份说事,攻诘陈道子?”
郭京只是低着头,不肯说话。
云天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其实那倒还不算什么,道子何等英雄人物,自然不怕为你担上几分骂名,可你知道,官家对你莫名厌恶,万一到时候这里的风声传到官家耳朵里,恐怕就不是区区杖责,能够敷衍了事的。”
郭京这才动容。
他又想起当初陈道子想把他引荐给天命皇帝的一幕,那时天命皇帝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看到他那张脸,便已经勃然大怒,隐隐动了杀意。
陈道子见机不妙,都没敢再多提半句引荐之事,就暗示郭京悄悄退下。
郭京也是万分的委屈,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曾经触怒过那位天子,最后只好归结成自己倒霉,或许就是有人命里相冲,不能相见。
时隔多年,郭京有时想起那皇帝的神情,还觉得有几分寒意浸在心头,万一有朝臣把梁山大败的事情和他郭京的名字一起报上去,被皇帝知道了,就是下旨处斩,都很有可能。
云天彪的声音又幽幽传来:“况且本官知道,你是带艺投师,师从陈道子之前,就已经练了一身好法术,尤擅李代桃僵的遁形之法,杖责对你而言,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郭京翻身而起,对云天彪行大礼参拜,含泪说道:“将军苦心,小人险些误会,实在万分该死。请受小人三拜,报答恩典。”
云天彪扶了他一把,说道:“你要报答,不必拜我,只要尽忠职守便是。”
“本将军今日便要出发攻打梁山,谅那梁山八百里水泊险恶,又有好些妖人强盗,只怕不是三两日的时间能够彻底踏平。”
“前线战局僵持之时,那些妖人很可能便要行刺泉城官员,扰乱我们后方。本将军会留下大将邓宗弼,辛从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