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已足够让人肉痛,天下第一仓失火的象征意义,也会带来不少的麻烦。
可是大唐一年的粮食里面,只有一小部分被划分为存粮,在这一小部分里面再损失掉一小部分,对于整个大唐来说,就不过是皮毛罢了。
过了今天就不一样了,加上这支船队的话,一万石,将立刻变成一百零一万石。
“教主。”
朱琳琅走进船舱,抱拳行礼说道,“整支船队就只剩下这一艘船了。”
邵凌霄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右手接住了正在流泻的米粒,很快就接满了一把,微凉而干燥的米从手掌周边继续向下滑落。
他收回手来,低头嗅了嗅这一把米,莫名的露出一点笑意,手掌侧翻,看着那些米粒滑落,最后在首先的皮肤上留下不少紫色的粉印。
这种紫黑色的稻米,并非是被染料染成这种样子,而是天然生成,表里如一的古老食物。
西南之地有着漫长的种植稻谷的历史,在那些潺潺流水的梯田之间,得天独厚的气候环境,促使当地出产着粒粒饱满、香气醇厚丰腴的谷物。
但是品种,地区,耕种水平的不同,让最平凡的粮食作物也分出了许多等级,最高档的,就是这种紫米。
西南六诏之地,当初年年都要向魔教总坛进贡包括紫米在内的各类香米。
邵凌霄还记得,每年这批贡米刚送到总坛的时候,按规矩,会拨出一部分,发给那些位阶不够,但勤勤恳恳,值得嘉许的教众,往往还伴随着一些钱币、丹药、功法的赏赐。
在他小时候,很喜欢在那种时节,到魔教总坛后山的断崖上,俯瞰群山之间,往下看去只有山岚深渊,往远处看,只有岩林苍莽,但是一百,一千,直到数量数不确切的炊烟,终究会超过苍黛的高峰,直到连接天上的云气。
那个时候,老得已经有些健忘的师父,会不厌其烦的跟他说起,这六诏王国、十万大山之中,凡有炊烟升起的地方,都是他未来的子民,是供养教门的祭所,滋生无边自在之人的土壤。
“西方使者,我定下要烧粮仓的这个计划时,摩天就决定要让你去执行,你接过任务的时候果然也没有半点犹豫。”
邵凌霄的神色之中,还带着追忆往昔的余韵,“不过我现在有点好奇,你对于我们的行为,真的一丝意见都没有吗?”
火罗道,现在已经被外人完全视为魔教余孽的这个组织,从西域来到中原,其实已经有了一代人的时间。
他们在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