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硬地扯出了个笑来，“可怜、可悲？魏姨娘是说我么，何不展开来说说？”

乔岁觉得可笑，“我和你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

晏清音疑惑，“当初在晏府，魏姨娘对我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乔岁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不会以为发生了那么多事还能和当初一样吧。

当初也就是客气罢了，事到如今走到今天这个关系了，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明明是一个聪明人，但乔岁又发觉，在某些方面他当真是什么也不懂。

比如，感情。Ｍ.

晏清音看着她完全写在脸上的神情，笑道，“看来魏姨娘真的很讨厌清音，但是我不明白，我和暮寒，有什么不一样么，你说我这种人，那么，你知道他是哪种人么？”

他认真道，“许多事论起来，他甚至不如我做得周全妥当。”

乔岁道眼皮也不抬，“如果，他有一个十分疼爱他的母亲，哪怕对方坏事做尽，我想，他也不会如你一般。”丝毫不讲情面。

甚至从容不迫地去观刑。

钱氏对不起任何人，也唯独对得起晏清音和晏芷妍了。

可是他做了什么？

乔岁不理解他是怎么做到冷眼相待，无动于衷的。

晏清音了然，“原来是这件事。”

“我说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这样的弱者或者太痛苦了，死亡对她来说是解脱。”

乔岁冷笑，“死亡是解脱你自己怎么不**。为什么说你可悲呢？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眼睁睁看着她死了，以后不会有人再对你那么好了，可你却什么也感觉不到，真可怜，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就算长命百岁了，也是一个人孤独到死。”

晏清音再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

乔岁感觉到他皱了皱眉，大概是她的话让他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一瞬间，乔岁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迟疑的杀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乔岁咳了起来，接着她咳了一手的血。

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说话太难听了对不对，你想杀我？可你看，我这样的身体，根本用不着你动手。”

前阵子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如今又来了。

乔岁不知道自己还能留在这世上多久。

或许，她都熬不过今晚。

晏清音看着她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