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却不料,搭弓的羽箭还来不及崩弦,一抹阴影从天而降,还来不及分辨危机——
轰!
骏马从天而落,踏碎了大汉的脑袋。
拾起白缨枪,不顾腹下的伤口,裴峰又一次绕马狂奔。
“南梁还有人否!快快出来!与本虎候一战!”
楚士的欢呼声中。
陈九州巴不得立即拖鞋,把这**的扔下马,“林堂,让楚弓手前进百步,抛射敌军!”
再打下去,裴峰真会被耗死。
前进百步,相当于出城墙了,危险性很大,但眼下,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
“还有谁!老子今日要打一百个——”
旁边的几个骑兵统领,着实是焦急,齐齐掠马上来,捂着裴峰的嘴,拖着往后退去。
“箭雨!”林堂拔剑高呼。
咻咻咻!
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在留下数百具尸体后,逼得绝影营仓皇后退。
“鸣金收兵!擂鼓!”城头上的陈九州,彻底松了口气,快步走下城头,查看着裴峰的伤势。
“陈相,老裴命大着呢。”裴峰嘴巴咳着血,“刚才明明还不疼的,噢,现在很疼了。”
说完,裴峰脑袋一歪,直接就昏了过去。
只留下陈九州和林堂,以及周围的一大圈人,满脸懵逼,刚才不挺生猛么,没架打了,这就完球了?
“快,送军医!”陈九州**额头,这特么叫什么事情。
“陈相。”鸣金收兵后,贾和也带着民夫和不少楚士,从剑屏山上赶了下来。
天色昏黄,在外面被伏射的几率太大,得不偿失。
“老贾,怎么样了?”
“南梁人数太多,剑屏山上,也不过才凿了一些。”
陈九州陷入沉思。
这种事情拖不得,只有把剑屏山凿倒,南江四郡才会有喘息之机。
“本相打算,今晚去南梁营帐偷营。”最终,陈九州平静开口。
“偷营?”贾和微微一怔,“这并非良计,夏侯敬对于陈相颇为忌惮,必然派重哨巡守。”
“这个本相也知道。”陈九州笑了笑,“本相哪怕偷不成,也要吓死他。”
“陈相的意思是——”
“本相吸引注意,老裴你带着人,务必明天之前,把剑屏山凿穿。”
……
夜色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