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州摸了摸何风的小脑袋,瞬间陷入了沉思,东楚孱弱不堪,能多一万的军力,无疑是件极好的事情。
怕就怕这一万降兵,一个处理不好,到时候会闹出兵变。
“这样吧,把这一万降卒分到七个矿营,作为矿兵,若能戴罪立功,以后再重新启用。”
原本在矿营做劳工的是越人,但现在陈九州已经不想再把越人当作苦力,这批降卒,反而是更好的人选。
“都听陈相的,本侯没有意见!哈哈哈,走走,去喝庆功酒,上次在天子关就说了,迟早要和陈相一醉方休!”
“好,本相也要和侯爷大醉一场!”
“对了,燕翎这孩子呢?”
“侯爷放心,在后面呢,侯爷这义女啊,今天可立了大功啦!”
“哈哈哈,还是陈相厉害,能运筹帷幄千里之外!”
一个忠勇侯,一个丞相,两人你捧我一把,我抬你两句,乐乐呵呵的,走到了临时搭建的宴席场。
可当陈九州刚要拿起酒盅时,突然贾和从外头急匆匆地走来,满脸尽是忧色。
“贾军师,快入座。”何通急忙大喊。
“谢过侯爷。”贾和拱手,脸色却依旧发沉,“陈相,侯爷,楚都有变。”
“又怎么了?”陈九州有点无语,算一算,他离开东楚拢共也才三天,难道说才这一会儿,牛鬼蛇神又跳出来了。
那不对啊,鲁长风都被撸翻车了,跑到会稽郡痛不欲生呢,下面的小喽喽,没人牵头,借十个胆儿也不敢闹的。
“陈相,贤王夏青回楚都了。”
“贤王夏青?”陈九州怔了怔,放下手上的酒碗。
先帝有九个兄弟,六个拥兵自重,一个战死,一个病逝,只剩下最后一个,早早离开东楚远游。
远游的便是贤王,原来的王爵并非是“贤”,而是叫“中庄王”,据说是看到东楚孱弱,百姓苦不堪言,于是散尽家财,赠予百姓维持生计,因而得了贤名。
而且,因为封地临近楚都,为免先帝忌惮,不娶妻不纳妾,无儿无女,最后还居然自削封地纳入国库,自己仅骑着一匹老驴,周游列国。
“回来的时机太巧了。”贾和凝声补了一句。
鲁长风刚被撸翻,河安郡也刚被完整纳入,确实是时机太巧了。
“陈相放心,贤王不是坏人。”何通大笑,“陈相是不知道,当初贤王到我天子关做客,路遇难民生了腿疮痛不堪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