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扇,连语气都带着笑意,“裴校尉辛苦……楚都来的,果然军威惊人吶。”
程风子身边,两排河安郡将士放肆大笑。
“还请大人行个方便,带我等入山猎熊,回到楚都也好有个交代。”
“自然自然。”程风子鹅毛扇摇得惬意,“这河安郡四周都是山,裴校尉随便挑一座嘛。”
“敢问大人,河安郡出几营楚士?”
程风子哈哈大笑,“给陈相的信,不是都说了吗,为了猎熊,河安郡损失惨重,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陈相明明说——”
“无礼!这里可是河安郡!不是陈九州的楚都!”
言罢,程风子直接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这一刻裴峰简直是乐开了花,陈相说的没有错,这位河安郡的首席智囊,实则是饭桶一个。
“入山猎熊!”裴峰堆出悲愤的声音,后头懒懒散散的残兵,急忙手忙脚乱地开始
动作,歪歪扭扭地往山里方向走去。
这一幕,让不少河安郡将士看到,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
山峦连绵,林深叶茂。
随着裴峰冷峻的令停手势,原本懒懒散散的百人之队,瞬间脸色一变,变得无比坚毅起来。
“燕翎姑娘。”
不多时,穿着破烂兵甲束起长发的燕翎,从队伍里出了列。
“按着陈相的意思,我便停在此处了,分出五十二人,由你领军,隐蔽在山林里。”
“能不能打猎?”
“陈相说,若是猎物自己送上门来,燕翎姑娘可以动手,其他情况下,燕翎姑娘要是动手了,会被送回天子关。”
燕翎努着嘴巴,连军礼都懒得回,带着分出的一半人,往深山里继续走去。
“燕翎姑娘记住,以林雀之啼,三声为信号。”
“裴峰,你再不走,本姑娘就揍你了!”
裴峰一听,急忙缩着脖子,火急火燎地带着另一半人,往山下走去。
东楚第一姑奶奶,绝非浪得虚名,据说连那位小皇帝,都被一夜扇了三次耳刮子。
河安郡外,河安王夏图,悠闲地坐在一株老树下,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那队进山的残军,狼狈不堪地下了山。
“这、这死一半了?”程风子大乐。
“军师,你须明白,我河安精锐,为了猎山熊,尚且死伤严重,何况这等弱兵残将。奸相陈九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