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陈九州脸色复杂。面前的慕容鹿,心中的城府,当真超出了他的估算。
认真来说,不仅是他,还有贾和,两个堪称智计无双的人,都齐齐被骗了。
“义兄,你我各有各的路。我猜得出来,这一生,你也不甘心只做个丞相的。说不定,哪一日水到渠成,你也要坐上龙椅。”
陈九州冷笑。
“这些事情,你莫要管了。给你个机会,带着本部人马离开这里,如何。”
慕容鹿露出笑容,“义兄这是在逼我,还是在担心?毕竟这可是十几万的大军。不如,你试试杀过来吧。”
“布了好大一个局啊,这赵国的百姓,都被你这个聪明人,玩弄于鼓掌间了。”ωωw.
“义兄也是聪明人嘛。”
“没得谈了?”
慕容鹿摇头,“没得谈。真要逼我,便你死我活吧。”
陈九州淡淡点头,只做了个手势,在他的身后,一万多的骑兵,开始迂回狂奔。
被慕容鹿蛊惑的十几万残军,开始惊惊乍乍起来,不断挤在一起,发出惊怕的呼喊。
“莫要乱,以盾牌,长武器为先,站成一排。若楚人敢冲过来杀人,便立即动手。诸位要想活命,便听我的。我带着大家回东面的故乡。”
不得不说,慕容鹿的蛊惑,更要可怕几分。这时候,听到慕容鹿的话,十几万的残军,居然爆发了一些士气。
“陈相,这些残军又要疯了。”魏麟声音凝沉。
陈九州点头,他看得出来,在慕容鹿的蛊惑之下,眼前的这些叛军,又逐渐恢复了以往的凶戾。
“义兄,莫要托大。”慕容鹿冷着脸,不断四顾着战事。
“陈相,若不然,我等便杀过去!”魏麟也来了火气,从跟随陈九州开始,他哪里吃过这种暗亏。
当初在沙海那边,十万的北燕铁骑,同样拿他们没有办法。
“魏麟,以游击的办法,将十几万的叛军,在中段割开。”陈九州当即下令。
“中段割开?”
“确是,像切饼一样,小心为上。”
领了命令,魏麟急急点头,带着万人大军,往前狂奔而去。
“凿穿,凿穿!”
等近了叛军,魏麟当头下令,命令追随的东楚骑兵,不断从中凿穿。
陈九州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向慕容鹿。慕容鹿也笑着抬头,两人互相对视,谁也没有避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