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但你我身负各国的国运,必然会有一战。”徐泊笑了起来,自个把酒斟满。
“我说过,没有生在这等的乱世,你我便是大好的知交好友。我杀你,并非是因为你的人。”
“而是因为你背后的东楚。”
“本相杀你,也是因为徐国。”
徐泊仰头大笑起来,捧着手里的酒杯,止不住地颤抖。
“陈兄,同饮一杯吧,且当送我一程。”ωωw.
陈九州沉默良久,心底叹息一声,让人取来了酒。当然,这一壶并非是毒酒。
“敢问陈兄,下一辈子,若是天下太平,能做友人否!”
“能。”陈九州咬着牙。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踉踉跄跄起身的徐泊,脸庞上不再有动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临死前的祥和。
“与陈兄同饮!”
“同饮!”
江岸边,徐泊仰着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九州也一口喝尽,将酒杯丢到了地上,冷冷闭上了眼睛。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徐泊只身渡江,也是在凉风习习的江岸,与他同饮。
谈天下,谈国事,谈兵事。
那时候,两人同样是辅国大臣,陈九州依然扶着东楚,而徐泊,选择了弑兄篡位。
背道而驰的路,注定只能成为敌人。
“陈相,他死了。”
陈九州沉默地睁开眼睛,江岸的沙地上,死去的徐泊,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满脸乌黑,鲜血从嘴巴里,疯狂渗了出来。
“贾和,让人把徐泊的尸体收敛好吧,送回徐国故土安葬。”
“另外,寻一下徐豹的血脉,若是有存活于世的,来通告本相,封个安乐公吧。”
如果还是徐豹做徐国国君,虽然未来走向不可定,但至少几年之内,两国之间不会有太大的摩擦。
而徐泊,过于咄咄逼人,也过于想杀死他这个东楚丞相。
“陈相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俘虏的徐国将士,打散分为十军,押送各地的矿场。”
“另,收缴的武器袍甲,暂时冲入广陵郡的军库。”
“不得辱尸,不得迫害徐国的逃难百姓。”
“我东楚,自今日起,称霸南陲四州!”
无数楚人疯狂怒吼,眼色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百年的孱弱,却能反过来,一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