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郡外,同样风雪漫天。
有宫娥战战兢兢地换了上好的火炭,便急忙往后退去。似乎担心自个走得慢了,会被面前的陛下迁怒,血溅当场。
“李靖伟,这会怎么说。”徐泊痛苦地**额头。
“八百多个蛰伏的奸细,你这一步棋,全用完了。而且朕还听说,这一番,陈九州更是无端端的,收了五万余的新军。”
“我也没有想到。”李靖伟叹着气。
计划应当是完美的,天知道陈九州是什么脑子,想到了用楚歌来找奸细的法子,将蛰伏的奸细,几乎杀光了。
估摸着在以后,奸细的渗入会变得更加困难。随着奸细的减少,以后能探听的消息,也会越来越少了。
“还有两个月便开春了。”徐泊懒得再去计较,这等时候,他能重用的,也只有面前的李靖伟。
至于其他的,连跟陈九州过招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两个月,便会开春。”徐泊重复了一遍,声音发沉,“按着以前,在南陲之中,应该是东楚最害怕开春的日子。怕被南梁攻伐,怕被我徐国渗入。”
“现在倒好,朕隐隐觉得,好像反过来了一般。”
这一句,徐泊说的很认真。
如果再让东楚这么下去,继续募兵,直到兵力达到一个限度,那么到时候,便不是徐国伐楚,而是东楚伐徐了。
“靖伟,事情不妙了。”
“陛下,我再想些法子。”
“且想,不过,务必思虑再三,陈九州非一般人。”
刚说完,徐泊便捂着嘴,微微咳了起来。
李靖伟匆忙起身,走去帮徐泊,轻轻捶了两下后背。
“靖伟,你说啊,为何我偌大一个徐国,却没有像东楚虎侯,忠勇侯那般的大才。
ωωw.”
“或许都在隐世,不妨派人多去探访一番。”
“通告吧。”
徐泊吁出一口长气,眼色里,微微有了些迷茫。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徐国的春神祭,他弑兄登基,曾经问过陈九州,要不要来徐国做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陈九州拒绝了,宁愿留在当时风雨飘摇的东楚。
“陈九州,一生之敌呐。”
……
东楚,扶风郡。
风雪终于小了许多,天空之上,也有了浅浅的日头。
李隆裹着董袍,难得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