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去。
等到了那里,果不其然,远远的,陈九州便看见夏骊坐在驿馆里,和绿罗两个人,正舒服地捧着蜜水,往嘴里大口大口地灌着。
“夫、夫人。”陈九州艰难咽了口唾液,没等夏骊放下蜜水,他已经小跑几步,将夏骊一把抱在了怀里,惹得旁边的绿罗,努着嘴转过了头。
“陈九州,你、你干嘛!这里人多!”夏骊瞬间红了脸,如她这样的薄脸皮,哪里敢大庭广众下秀恩爱。
“本相怕什么!再说了,咱们都老夫老妻了的,媳妇你不知道,上一回,我可差点见不着你了。”
“不许胡说!”
夏骊也红了脸,也顾不得了,伸出手来,也把陈九州紧紧抱住。
“若是你出了事情,本、本宫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本相不会有事情,你也不会有事情。”
……
“陈相,再抱下去就天黑了。”武程犹豫了下,终究是劝了一句。
“公主,你可别抱了,都抱了大半天了。”连着在旁边的绿罗,也是忍不住了。
陈九州怏怏地松开了手,许久没见到夏骊,他确实是太高兴了。
“行,那便先回府,武程,你去把贾和与裴峰都叫来,就说本相今日宴客。”
“那敢情不错。”武程一溜烟儿地小跑出去。
“陈九州,先前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办了吗?”走在路上,夏骊似是想起了什么。
“事情?什么事情?”
“那个陈小八,我一个朋友的……一个朋友的相好,你不会把他怎么了吧?”
这一句,让陈九州心头蓦然一怔。
“放了的……”
“那就好,我可跟你说,这次若非是那位朋友,我可能还回不来。”
“怎么说?”
“绿罗这个笨蛋,认错了路,带着本宫去了叠沙关——”
“叠沙关!夫人,那位、那位白寄春,也在叠沙关?”
“陈九州,你认识?”
“听……你讲过。”
“对啊,她现在是叠沙关的守将。陈九州,我东楚和乞活山,不是一向交好吗?”
陈九州默然垂头,隐隐的,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他早就怀疑,白庆龙实则知道义女白寄春的事情,甚至还估算到,东楚很可能会对叠沙关发难……
这样的人,又寡情又有野心,真是极度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