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高堂贯听着,猛然间神色一荡,“陈相,轰雷的事情,我或许清楚了。”
“怎么说?”
“二位随我来!”
三人骑上马,以高堂贯为先,一路往前驰骋而去。
“陈相请看!”
出了城门约有半里,到达一处荒废的练兵场,才刚下马,高堂贯便迫不及待地抬手,指着练兵场上的一面暗沉巨鼓。
“我入楚之时,便听说了,此鼓乃是东楚高祖斩蛟剥皮,以蛟皮成鼓,鼓音如雷!”
陈九州脸色一惊,高祖确实有斩蛟制鼓的壮举,江州郡可是旧都,这面鼓一直放着,不足为奇。
“贯兄,擂鼓!”陈九州声音骤冷。
高堂贯一听,重新跃起身子,将腰间的长剑取下,随即倒抓剑柄,往蛟鼓重重崩去。
轰隆——
城门附近,瞬间响起惊雷一般的声音,惊得附近林鸟,拍翅高飞。
“陈相!好毒的纵火计!让我东楚祸起萧墙!”左龙气道。
即便他是个武夫,也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连环。
以鼓声作雷,号称天谴,再纵火太庙,作为天罚,双管齐下,怪不得这么多人会起敬畏之心。
“把武程叫过来。”陈九州此刻,已经在爆发边缘,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了内应。
……
“陈相,那日接近太庙的,共有三人。”武程凝声开口,举笔,缓缓写下三个名字。
统领张威,这个应该可以排除,巡守太庙,原本就是职责。
副统领李峰,换岗职守。
陈九州揉了揉头,将目光放在最后一个名字。
城门校尉吴铜——
“吴铜?”陈九州顿时皱眉。
御林军统领无可厚非,但一个城门校尉跑来,算怎么回事?
“据说是来寻找失物,求巡逻队放行,待了片刻便走了。陈相,这吴铜,乃是官坊笔吏头吴禄的嫡子。”
只听到这里,陈九州已经全部明白。
“来人!务必把吴禄父子,给本相抓回来!”
一个暗扔火油,一个大言不惭地诋毁迁都之举,这何止是尾巴露出来,连**都见着了。
“传陈相令!渊龙郡封城,抓拿吴禄父子!”
在东楚,陈九州的话堪比一道圣旨,瞬间,整个军队机器都运作起来,几队人马在夜色中举着火把,往吴禄府邸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