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沈大人此病症,可有医治的稳妥手段?”南都府知府蔡永钦轻声问道。
“有倒是有,不过,会有些风险。”彭大正有些犹豫。.c0m
“有何风险?”
“需要破开沈大人的下腹,查看肠道是否疡症(发炎,即阑尾炎)。若是的话,将其截断摘除,随后缝合伤口,等待自愈。”
“啊!”众人皆惊,这要破开人的肚子,还要截取一段肠道,听着就觉得万分凶险。
“这……这如何使得?”沈夫人脸色苍白,“若将人的腹部破开,还要截取肠道,岂不是会……会致人死命!”
“彭先生,你可还有其他手段?”民调处驻南都指挥使程连山沉声问道。
贸然在前内阁总副理的肚子上破开一道口子,还要摘取一截肠道,怎么听着就有些渗人,这要是一个不好,让沈大人就此殒命,大家可不好交代。
“没有。”彭大正摇头说道:“除了此法,皆无任何其他手段。”
“若是……,若是沈大人硬力抗之,以待肠道疡症自愈,可行否?”一名行署官员小心地问道。
“恐怕……不行。”彭大正抬头看了一眼仍在不断呻吟翻转的沈成安,脸上忧色更甚,“沈大人如此病症,恐会疼痛至死。”
“可若是……那般手段,沈大人恐也会遭遇不测呀!”
“彭先生,你们此前是否做过类似治疗手段?”程连山突然问道。
“做过。”彭大正脸上呈现出一丝尴尬和不安,“此前十余年,我们为汉洲土著和矿场的苦力做过类似的研究治疗。”
程连山深深地看了看彭大正,作为国内的特务谍报人员,他知道所谓的“研究治疗”是什么情形,有些确实是针对汉洲土著和南洋土人苦力的病症进行研究性治疗,这些治疗过程,恐怕更多的是着重于“研究”,而非“治疗”。
也许,在过去的许多年里,某些土著确实得了沈大人这种病症,这些热衷于“研究”人体的外科郎中,做了若干例这种开腹截取损坏肠道的手术。有成功治疗过,但更多的恐怕是将人给“治”死了,为我齐国的医疗科学发展,做出了默默的贡献。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沈夫人,等待她的决定。面对两难情形,看着行署官员和几个子女期待的神情,她犹豫片刻后,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