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兰人不会败。”苏鸣岗摇摇头说道:“他们在南洋地区,有那么多的西洋大船,而它的敌人,却很分散,无法聚集在一起对它形成威胁。不过,荷兰人的麻烦会很多。如何取舍,如何应对,这就要看荷兰人的损失承受范围,以及他们如何进行利益选择。”
林六哥已经离去许久,但苏鸣岗仍旧枯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半响没有动弹。
未及,他的长子苏绍年走到门口,朝屋里看了看,犹豫着是否进去。
“绍年,可是有事?”苏鸣岗轻轻地问道。
“父亲,那个姓何的汉洲细作,去了原巴达维亚舰队司令范迪克上校那里了。”
苏鸣岗闻言,不由一惊,立时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子。
“你说他去了原来舰队司令范迪克上校家里了?”
“是的,父亲。”苏绍年担忧地说道:“他会不会被荷兰人给抓了,然后,咬出我们来。”
黑衣卫何清带着两个同伴潜伏在巴达维亚,刚开始还刻意地混在在明人汇集的南城附近,后来听一个同伴说起,原巴达维亚的甲必丹苏鸣岗的孙女嫁给了曹雄的外甥齐大陆,是真正的姻亲关系。而且,苏鸣岗与荷兰人的关系比较密切,还是城中有名的明人商贾领袖。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两个同伴找到了苏鸣岗府上,并以此为栖息地,时常出外打探荷兰人的各种信息。对此,苏鸣岗甚为担心,多次劝说三名黑衣卫,老老实实地躲在府里,不要轻易外出,以免被荷兰人给捉了去。
但何清作为一个郑芝龙派来的探子,哪里会顾忌苏鸣岗和远在汉洲齐大陆的感受,同时,自持苏家不敢将他们交给荷兰人,依旧自行其是。
对此,苏鸣岗一家是又惊又怕,生怕这三人会被荷兰人给捉了去,然后连累他们。至于勾连荷兰人,将他们交出去,身为巴达维亚城中有头有脸的明人,自是不屑做出的。尚且,他的孙女还嫁给了汉洲曹雄的外甥,这就更让苏家不能做出此等阴损事情出来。
却没想到,今日,这三个胆大妄为的黑衣卫居然去原巴达维亚舰队司令的家中,这但凡有个差池,岂不是祸及苏家一干人等。
>“父亲,我们需要……准备船吗?”苏绍年问道。
准备船,那就是要离开巴达维亚了。苏鸣岗在屋中来回踱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