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远行,全家四口人只能枯守于此,应对无尽的饥饿和寒冷。结果,不到一个月,父亲便死在了一个冬日的寒夜里,妻子和孩子的身体也是愈发虚弱。平日里,只能一边苦捱这寒冷天气,一边四处寻找吃食。
他现在期望的就是能拼命地挺过这愈发艰难的日子,将五岁的儿子拉扯大,最起码要为周家留个后,无论多么难过,也只能这般苦熬。
嗯?有四五只野狗出现在村口!
这令周福高眼前一亮,他慢慢地从身后取出镰刀,伏底身子,小心地向前。
这几只野狗想来是在什么地方寻找到了食物,肚子鼓鼓的,舌头不停地**嘴角,鼻尖和嘴残似乎还隐隐有血迹。
这些毛畜定是将那些死去的尸体给刨了出来,然后大快朵颐,以至于吃的肚儿圆圆。
没说的,今日爷们就要将你们当做乞活求存的口中食物!
就要接近野狗时,明显惊动了它们,抬头警惕地盯着慢慢逼近的周福高,似乎感受到一丝危险,野狗转身就往远处的旷野中跑去。
周福高朝最近的一条野狗使劲甩出手里的木棍,然后握紧镰刀,迅疾地扑了过去。
经过一番艰苦的追逐和搏斗,他成功地杀死了一条野狗,但也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躺在雪地里喘息了许久,又往嘴里塞了一把雪,周福高鼓足最后的一丝精力,拖着那条被杀死的野狗,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有肉吃了!这么一条野狗,省着点的话,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再多熬半个多月。一念至此,他心里便生出几分兴奋和期待。
“孩他娘!……栓子!……有吃的了。”
破败的屋子,大门虚掩,却没有应和的声音。想来是饿得虚脱了,都在里屋躺着吧。
周福高拖着野狗来到灶房,取过菜刀,迫不及待地开始宰杀破开野狗尸体。
扔了七八块狗肉进锅里,可转念想了想,又从锅里捞出几块,然后往灶里填了几根木柴,便起身朝里屋走去,准备将妻儿唤醒,来吃这锅热腾腾的狗肉炖草根。
可当他进屋后,却立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只见妻子血肉模湖地躺在床上,脸上、身上、腿上……到处都是被野兽啃食的血口,深可见骨,一只手掌被啃掉了大半。墙角还有一摊血肉,隐约是一个孩童的残骸,整张脸被咬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