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陈氏嚷道:“钱,我们哪里还有钱,取一个孙媳妇儿礼金十两,你们才花四五两,当然有银子办喜酒了,要不是我们家娶媳妇这样贵,还少得了你们肉吃?”
傅言嘴角抽了抽,汪家想把所有人的怨气都推到花秀身上呢,才过门的媳妇儿,就这样过分,实在是不会做人。
再说礼金钱农麻子都留着,已经在准备给自己盖房子了,花秀一个子儿都没有拿到,有什么错。
下面一直闹到傍晚,客人们带着怒气,陆陆续续离开。
“花秀,闲着干嘛,你都进门是汪家人了,还不收拾收拾碗筷。”又听见陈氏对花秀使唤。
容妈过去关上了院子门:“真是没个清静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泼的人家,不仅仅泼,自私自利,卑鄙不要脸,难怪被这么多人嫌弃。
汪家的喜酒,就以这样的一地鸡毛收场。
第二天,吃着早饭的时候,又听到陈氏骂花秀。
“太阳都晒**了还睡觉,就是天生懒鬼走得太少了才瘸腿,你麻子爹没有教你做家务?”
容妈说:“这个新媳妇儿以后都要受气了,真可怜,哪户人家才进门,就算恶婆婆也会有些好脸色,汪家是连装都不装一下啊。”
傅言心想未必,花秀她不了解,但似乎不是那种顺从的性子,别人家的事情她不会去干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到了街天,段氏又去找银龙。
她收拾得好了一些,买了一坛酒,说什么也要感谢银龙。
“兄弟,要不是你垫了医药费,怕是我已经死在这大街上了,我买酒的钱也是你给的,你快拿着,不然我于心不安啊。”
段氏把酒塞给银龙:“说来,我看到就有一种亲切感,你长得很像我的儿子,年纪也差不多一样大,可惜他——”
银龙心一紧:“他怎么了?”
“他流放北部苦寒之地,途中死掉了。”段氏掉下了眼泪,她不仅仅在做戏,也是被触动了情肠。
银龙没有说话,心情一片复杂。“好在我还有个女儿,等我们回到京城,日子就好过了,有她慕大哥在,多少还是有点盼头。”段氏又带着期待道。ъìQυGΕtV.℃ǒΜ
银龙更是沉默,二殿下是不太打算让慕定安回去了,那一次北部战事,以少胜多,出奇制胜,百年来很少有人做到,让二殿下看到了慕定安统帅的能力,二殿下肯定要警惕的,或许也会让他们回去,毕竟这个承诺,很多人都知道,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