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那种地方,触目血腥,尸横遍地,转眼间就有无数人倒下,她想都不敢想。
可这是李羡哥哥,言姐姐他们每天都要面对的残酷。
她能够做的,就是为他们默念平安,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马车一刻不停地快跑,大人都免不得不舒服,更不要说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傅言抱着阿霓,她能够明显看到阿霓的不安和焦虑,婴儿本来就是很需要安全感的。
瘪了几次嘴,阿霓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傅言换了几种抱法,阿霓还是哭,哪怕是生病的时候,都没有哭得这样夸张。
慕定安在车前架子上听着,一阵阵揪心,终于忍不住停了马车,下来看望阿霓。
阿霓的脸都哭红了,小拳头攥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不哭,你是要和爹娘去做大事。”慕定安亲了亲女儿的脸,粗粝有茧子的手,像猛虎嗅蔷薇一般,轻轻擦拭去女儿脸颊上的泪水。
可阿霓哪里听得懂,还是瘪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脚一蹬一蹬的,表达着抗议。
在安稳的环境里待久了,突然到了不颠簸的马车上,适应不了也正常。
慕定安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无措的神色。
“抱也抱了,哄也哄了,小婴儿懂什么,随她吧。”傅言也有些无奈。
慕定安想想的确只能这样了。
“把阿霓给我抱吧,我人肥,身上有奶味,会抱得稳些,阿霓也待得安生一点。”福妈说。
傅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阿霓交给福妈。
果然,阿霓安静了不少,也不怎么哭闹了,最多是实在不舒服的时候,扯着嗓子嚎两声。
傅言不由得对福妈刮目相看,夸赞了几句。
“咳,有的人笑我胖,哪里想到这胖还有这么一个好处。”福妈笑道。
“谁再笑你,我给你收拾他。”傅言道。
这一路有福妈,阿霓都要好过不少。
“这是我应该做的,早该想到了,要不然阿霓刚才也不至于哭累。”福妈说。ъìQυGΕtV.℃ǒΜ
赶了半天的路,马匹累了,这里又没有镇子吃饭,大家就在路边休息,吃馕饼和牛肉干,再就口水,味道不错。
慕定安大口大口吃完一个馕饼,就迫不及待抱过去。
平时他总要抱一抱女儿,半天没有抱,实在是念死了。
突然,